是酒出了问题!
张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却被那股子臭鸡蛋的腐臭味熏得够呛,涕泗横流。
这...这怎么跟柳记的新酒不一样?
顾北川骗我?还是张涛骗我?
但他现在已经来不及思考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而是脑海中开始浮现重重可怕后果。
张记和柳记的赌约输了!
这场赌约闹得这么大,不可能行那耍赖之事。
所以,张记不得不关门,还要把门面店铺,悉数让与柳记。
最最关键的是!父亲张行还不知道!
等父亲回来,我要如何面对他?
还有那些酒瓶酒杯,华而不实,却足足要了他七十文一个!
还有伙计们的工钱,这些日子也上涨不少。
若是张记成功击败柳记,接手柳记酒铺,那这些付出自然不算什么。
可现在...现在什么都没了!
花出去的银钱却是实打实的!
想到此处,张退浑身一颤,双腿已经开始发抖。
一股深切的恐惧吞噬了他,身体沿着脊椎,一节节变得冰凉。
整个人瘫坐在地,已经说不出一句话。
看见这一幕,原本骂得起劲的士子们,反倒是收敛了些许。
落井下石,非君子所为。
若是私底下,自然想怎么骂怎么骂。
可现在是淮南诗会,在同窗好友面前,自然不可做得太过。
毕竟大家都是要脸的人,得注意影响。
“福伯,给诸位才子呈上我柳记的美酒。”
到了这一刻,一直一言不发,冷眼旁观的顾北川才站出来说道。
福伯见状,心中激动不已。
张记啊张记,你们也有今天!
作为全程参与该计划的一员,福伯比任何人都清楚前因后果,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若不是张记动了歪心思,岂会有如此下场?
但现在场景特殊,很快便收敛了心绪,吩咐伙计们上酒。
一杯杯美酒上桌,众才子却面面相觑,不敢动弹。
张记的馊水还历历在目,谁知道这柳记的酒又是个什么货色?
还是让其他人先饮为好!
包括四大才子,也是一样的心思。
原本嗜酒如命的庞涓之,此时看着那精美的酒杯,却是不为所动。
田家炳和陆怀良同样如此,刚才的滋味,谁也不想再回味一遍。
唯独赵怀才,拿起酒瓶细细观摩。
“才子酿,酿才子文思!”
“这句话,倒是颇为不俗,短短数字,便有如此意境。”
“字更是好看,狂放不羁,笔锋挺立。”
想了想后,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为别的,只为这字,这话,也值得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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