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和帝哆嗦着嘴唇,他这几日因为夜间总惊梦,本就没睡好,此时被眼前刺目的鲜血一激,直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大殿顿时乱作一团。
太医诊治说璟和帝这是急火攻心,再加之这段时间许是肝火旺盛,夜里总是惊梦难以安眠,总之这一激之下,人是彻底病了。
躺在病榻上的璟和帝命太子及几一二品大臣暂时代理朝政,另吩咐人肃清流言。
太子却跪下说只愿侍奉君父在侧,朝政上的事全权交有几位大臣。
不管璟和帝如何下令,太子却始终坚持。
不少老臣夸赞太子至纯至孝。
最后璟和帝无法,只得妥协,却让封朔跟在那几位大人身旁学习。
若说之前种种只是众人揣测,那璟和帝这句话就等于证实了封朔以后的身份。
一时间,众人对不争不抢的太子愈发同情了。
……
此时东宫,太子却气得摔了茶盏,的确如封黎笙所料,太子在劫走封黎笙写给璟和帝的第二封密折后,
花了大力气买通了封朔身边的一个小厮,提前劫下了部分信件。
此时他死死盯着那份与咸阳郡守字迹如出一辙的账本,低低骂了句“废物”,这骂的自然是咸阳郡守。
此时他已经猜测到咸阳郡守八成已出事了,
“孤早就跟这些人说过,凡事不能给人留下把柄,可这些人,总喜欢自作聪明,留什么账本证据,呵!孤若想杀他们,再多账本又有何用!”
贴身大太监吴名小心地道:“既然如此,那您还有何可担心的,如今京城朝堂尽在您掌控之中!”
太子抬了下手,盯着手中封黎笙龙飞凤舞的字迹,目光沉的可怕。
“你不知道,孤的这位小皇叔,当真是能耐,才短短数日,却查到了这么多……”
吴名一惊:“难道,肃王连那件事也……”
太子把信扔进火盆:“八九不离十了,即便现在还没查清,也快了,”
吴名却有些不敢相信:“怎会?太子您不是说,那山中的阵法,是当年邢大师带人布置的,世上除了您,不会再有第二人知道破阵之法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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