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异口同声地阻止了楚眠的作死行为。
“我真的已经有了心得体会,今次绝对不会做危险的事情。”
柳雯槿忍不住开口道:“你想死,自己去。”
“嘿我说你怎么说话呢?”
楚眠据理力争,这不是耽误自己学习吗!驾驭个飞舟,怎么跟‘死’这个字沾边了,瞧不起人吗这不是!
但无论他再如何狡辩,其余三人都不再让他碰一下飞舟。
直至抵达榆阳镇,这一路之上,都是三人轮番驾驭,直接把楚眠给排除了出去。
……
出门在外就是这般,除却赶路之外,就是休整,所见所闻尽皆乏善可陈,芝麻绿豆小事也无甚留意,甚至激不起半分波澜。
一切无非‘习惯’二字。
不当‘船长’的日子里,生活是枯燥的,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这场枯燥之旅,直至三天后的一天清晨,当朝阳初升,生命重新复苏的那一刻,才被一场嚎哭打断。
静默于竹条搭建的围墙内,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哀嚎,楚眠的心情,愈发沉寂。
这是某一位阵亡弟子的家中,哪怕已经许多年不见儿子,哪怕儿子的音容笑貌在记忆中已经模糊不清,但听闻噩耗后,那位生满华发的老人,依旧止不住的伤心欲绝。
“走吧。”
将宗门准备的慰问金轻轻放置于桌上,徐振满是感慨的摇了摇头,“莫要再打搅他们了。”
没有感同身受,一切的安慰,在这一刻都变得苍白。
楚眠几人闻言点头,在‘还我儿子’的痛骂与撕扯中,驾驭飞舟,略显狼狈的逃离。
虽说此等悲事并非大家所乐意遇见,但对于楚眠来说,在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里,却第一次的感受到了一丝人情味。
同时,也对于修仙问道之事,多了几分明悟。连带着他的思维方式,也受到了影响。
以往的他,哪怕有着倪奉天带来的威胁,他依旧无法融入这里。像是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薄纱,以游戏的心态去看、去说,去做。
但随着今次的事情,逐渐感受了人间百态,悲欢离合,他的潜意识里,才渐渐地将那种不真实感抽离。
并时刻提醒着他,这不是游戏,搞不好,真的会死人的。
“这么一个苦差事,你一个千金大小姐,为什么要来蹚浑水?”
静默的飞舟上,长久的无言过后,楚眠看向柳雯槿,目中满是疑惑。
“你想套话?”
也许是经历了太多花言巧语的缘故,柳雯槿的言语总是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楚眠诚恳地回答:“别说的这么难听,同门之间的关心,怎么能叫‘套话’呢?况且,我也不是那样的人。”
这个娘们儿,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不应该啊……
虽然讨了个没趣,但楚眠已经确定了,这里面一定有事。而更让他觉得事情不对劲的是,徐振与黄珊儿的脸上,下意识地也产生了疑惑的表情。
几个意思?合着就柳雯槿一个人知道?
哪个龟孙儿说官二代都是坑爹货的?出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