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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文吉兄长。”
沉晨看着蒯祺说道:“陛下有何旨意?”
蒯祺说道:“晓卿,长皇子何在?”
“在后院休息呢。”
沉晨叹息道:“得知陛下病重,这一个月来长皇子忧思难安,每日催促我尽快带兵去江夏,随他一同去襄阳,但奈何我也需要准备人马,再加上赶路,耽搁了时间,以至于长皇子亦是病倒了,今日也只能留在竟陵休养。”
蒯祺皱眉说道:“既是去襄阳觐见陛下,怎么能带刀兵呢?”
“这是陛下的旨意。”
沉晨说道:“若非陛下让长皇子召我带一万精兵随他同行,也不会耽搁那么长时间。”
蒯祺拿出诏书说道:“上月因太尉新败,陛下害怕张鲁趁势攻打荆州,这才让你带兵过来,只是如今差遣了刘豫州去了西川,因而不需要带兵前去,陛下新诏是让你与长皇子尽快回襄阳,以防见不到陛下最后一面。”
说罢就念诵诏书。
等他念完之后沉晨才叹道:“原来如此,奈何长皇子也是病重,身体欠佳,恐怕今日难以启程,待休养两日才能继续出发啊。”
蒯祺脸色不是很好看,说道:“我能去见见长皇子吗?”
“自然。”
沉晨起身右手比划着后院方向道:“皇子正在后院休息,还请兄长随我前来。”
说罢他就带着蒯祺往后院而去。
此时刘琦还躺在病床上,他的脸色蜡黄,嘴唇发白,双目无神,俨然一副大病的模样。
这不是装的也不是化妆,因为之前他就担心刘表的病情,以至于生了一场病,现在又陡然闻知刘表死讯,一时间难以接受,痛苦不已,病情就更加严重。
大夫已经给他看过,房间还充斥着一股药味。
当蒯祺进来的时候,刘琦麻木地转过脑袋,见是蒯祺来访,还想强撑着身体起来,却是咳嗽两声,在身边侍从的帮助下才勉强靠着木塌艰难说道:“原来是文吉啊。”
“长皇子。”
蒯祺向他拱手说道:“陛下有诏,让皇子尽快回到襄阳,以图不测。”
“咳咳咳。”
刘琦虚弱地说道:“我知道了,晓卿,扶我起来。”
“皇子。”
沉晨连忙上前把他摁在床上道:“此时外面天冷,皇子大病未愈,连路都走不得,若是受了邪风,恐怕都来不及见陛下皇子先病倒了,还是应该先调养身体,待过两日身体好些再出发吧。”
“唉。”
刘琦叹了口气,痛苦道:“我亦是很想见父亲,可奈何......”
“希望皇子身体能尽快好些,卑告辞。”
蒯祺见此情形,也没有强迫,告退之后,在沉晨的陪伴下来到了门外。
门口正有大夫又拿了一副药过来,蒯祺便叫住大夫,开口问道:“你是大夫?”
“是。”
大夫说道。
“长皇子病情如何?”
“因思念陛下成疾,又因最近天冷而病倒了。”
“严重否?”
“若是不休养医治的话,恐怕......”
“我知道了,你去吧。”
蒯祺摆摆手。
等沉晨陪着他到了前厅,沉晨又说道:“文吉兄长,徒可奈何啊。”
蒯祺点点头道:“既是如此,我先回襄阳复命,你们尽快启程,陛下也时日无多,还在等着长皇子呢。”
“好,过两日我们就出发。”
沉晨满口答应。
他送蒯祺出了竟陵,一路看着他上船离开。
等回县衙府邸的时候,甘宁、娄发、沉弥、邓昭、沉桃等部将已经全部过来。
沉晨看着众人,漠然说道:“传令,今夜上船,退往江夏!”
甘宁诧异道:“阿晨,我们不去襄阳了吗?”
“去襄阳死路一条。”
沉晨对甘宁说道:“兴霸叔,你和我族叔他们全都撤回新野,驻扎黄门亭,荆州将有大变,要开战了!”
“开战?”
甘宁顿时大喜道:“和谁?”
“当然是!”
沉晨的目光看向北方,眼神当中露出一丝冷酷的杀意:“那位新任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