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简直是个天才，小子，你做出来的东西，比王诺那个菜鸟做出来的狗/屎强太多了。”
德里奥显得非常激动，又一次爆了粗口，连王诺也躺枪了。
“不要踢球了，你的天赋在此，跟着我混吧，五年时间，最多五年时间，我可以介绍你去列日大学。”
“考个教练资格证和某个运动学相关的学位，然后你可以直接来标准列日的教练组任职，这可比踢足球靠谱多了！”
德里奥重复了当初对王诺的说辞。
但王诺知道这次德里奥是真的震撼了，佐伊简直就是为教练和足球分析而生的。
佐伊与足球战术和理论相关的工作完美契合，这一点无可否认。
王诺也得到了好处，原来规定的每天两小时的休息时间被延长至五个小时，以奖励他拉来了真正有天赋的助手。
王诺此前一直好奇为什么德里奥的工作量这么大，他留意到德里奥每天也干活到很晚。
这和绝大部分比利时人的工作强度完全不同。
直到后来才得知，原来他此前竟然浪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天天泡在酒吧里！
德里奥也因此颇为心虚，承诺休赛期结束后，额外再支付五百欧作为两人的报酬。
每天下午三点，王诺和佐伊干完活，会骑着单车赶往马斯河北边的球场踢比赛。
在此之前，佐伊踢的一般是九对九的比赛，比标准场小四分之一的球场。
佐伊接受了王诺的建议，将比赛挪到了杜弗拉森东边的球场，又叫了几个朋友，开始踢标准场的十一对十一。
这样才更像是正规比赛，王诺也终于可以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喂，这家伙真的是你队友吗，佐伊？”
玫瑰酒店的大厨指着从来不突破的王诺，“这家伙只会传球，就能踢上标准列日的梯队？”
当然，我承认他的传球很不错，有几次都传出了有威胁的直塞球，可这不够，你知道吗，这不够。”
“我认为他更应该踢中场，没有速度，没有突破，他是不是一个合格的边锋！”
王诺凑巧听到了，哈哈大笑，一点也不生气。
他高兴极了，这是从小到大为数不多夸自己会传球的人。
佐伊也会心一笑，对秃顶厨师鲍里斯的抱怨回应道：“对啊，他脚下技术差点，但却是我们梯队最会组织的家伙，你们可得小心点！”
王诺干脆直接把自己的位置改到了中路，这样更方便练习进攻组织和串联。
面对厨子，糕点师，建筑工人，自由撰稿人，乐队歌手，普通上班族组成的业余球队，王诺踢得格外认真。
他们的防守漏洞百出，王诺自信可以带着球随便过三五个人，但王诺却一次也没这样做。
相反的，他会努力回想录像中标准列日一线队中场球员的踢法，然后模仿，安安心心地当一个进攻枢纽而非终结者。
王诺充实而紧凑的休赛期计划得以顺利展开。
上午分析一线队的比赛录像，制作成图像报告。
下午以中场的身份踢一场上下半场各三十分钟的业余比赛。
早晚跑步上班，临睡前做一些力量训练，王诺再也没有过失眠的情况发生。
半个月下来，王诺惊喜地发现自己涨球了。
现在的他，已经和半个月之前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球到了脚下，他不再先想怎么突破，怎么射门，而是在找最佳出球点，在找对方防线的漏洞。
王诺也在比赛中传出了很多之前根本想象不到的好球。
他终于明白了维特安特的一片苦心，也回想起了签合同那一天，俱乐部工作人员对自己说的一番话，现在看来，真的是为自己着想。
最重要的是，似乎这种踢球方式更轻松，也更容易赢得队友的好感。
十几天下来，这群业余队友都对王诺赞不绝口，并声称如果王诺进入一线队，绝对会去现场为王诺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