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力心中恼怒绝不亚于端,二位杀红了眼,端终是不敌韦力,被其刺穿了胸膛,可即便如此端依旧挥舞着短剑,欲最后一搏。
短剑从端胸膛抽出,丈高鲜血喷涌而出,竟溅到高台之上那威严的龙椅之上,当然也溅了韦力满脸满身。
端应是被刺穿了肺部,血液灌满肺泡,氧气无从获得,端开始晕眩,伤口的疼痛也早已烟消云散,眼前的韦力似是分了身,可恨支撑着端,他挥舞着短剑,左右砍杀,怎奈力量越来越弱,视线越来越模糊,突然视觉飞起来,天地倒悬,终是倒地,只见了一支扣住眼鼻,再听一声呼喊:“端已就地正法!”而后便再无了光线,无了声音。
“哈哈哈,还有谁?”韦力解决了最大的敌人,见殿内怯怯的众大臣高声喊道。喊声传到殿外,在殿外未做停留又向远方飘去。
韦力环视众大臣却不见肃公的身影,忙令部下搜寻。即便是韦力暴力杀死端临时夺取控制权,但若无肃公的退让,韦力估计也很难把控各地拥立肃公的守军及分封食邑各地肃公的族人们,这也是端为何把肃公押解回来而不是就地正法的原因。
此时的肃公正与陈景等逃进寝宫的暗室,暗室设计巧妙,如非知晓,绝不可能寻到入口。
及近中午,即便是把宫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未寻得肃公藏身之地,而此时,韦力部已完全控制江源城,韦力虽是因丢了肃公正气急败坏,正欲废了肃公名号,改朝换代。
却又有斥候来报:“江源守卫蔡横所部高呼勤王,正在攻打内城。”
“此贼不是按兵不动吗?未想到竟然想学我。”韦力心中暗想,又思到我部十八路已伤亡过半,而蔡横九路精兵未有损伤,实力我已在下乘。想到此韦力方才的自大全无,竟怯了起来,好在手中还有些兵马,蔡横之辈鲜有惊人之举说不定是些草莽之辈。
韦力收了怯怯的神态,向副将命令道:“蔡横草莽之辈,不足畏惧,我这就去提他人头来,你等继续搜寻那小儿,还有看住这些大臣。”
说罢提了长剑领一众精兵向内城奔去。
蔡横所统九路,本驻扎城外,前日庸借口防务需要让蔡横暂驻外城,其目的是让蔡横按兵不动,又可看住。
谁曾想,五日前王赞密会蔡横向其透露端谋反情报,并请求他为肃公评判争取时间,本就无野心的蔡横满口答应,实则是观望,又逢庸借兵,正中了他心意。
令蔡横诧异的是,王赞竟然说对了今日厮杀的成败走向,他佩服王赞的能力,而完全瞧不上韦力这种小人,决定倒向肃公,攻打内城为肃公大军回师争取时间。
蔡横在内城驻扎,外城防务不攻自破,而内城却是韦力防备重地,攻城个把时辰,却未能占到便宜。正苦于寻找机会,却见城楼之上,韦力全副武装,向蔡横喊话。
“蔡横,这东嵊大局已在我掌中,向南离江源百里,西南四郡十万驻军正赶来助我。即便你攻下了内城也是一死,不如此刻投降,我好免你一死。”韦力早已无其他军力相助,只不过是想使诈吓退蔡横而已。
可谁会知道韦力所言的十万大军确实有,只不过是来助肃公而已。
“韦力痴人说梦,我奉肃公之命待你和反贼端厮杀之后出兵攻城勤王。该投降的是你,肃公有诏,你若投降念你诛杀反贼端有功不仅饶你及家眷不死,还封子爵享千户食邑。”蔡横持长矛立在战马之上高声向韦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