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寒暄着来到大门前,见三辆空空的马车和三位马夫已在此等候多时,由于衣物单薄都躲在门楼底下抵御风寒。蔡横见此忙说道:
“瞧瞧,怠慢三位了,管家速速取坛好酒给三位暖暖身子。”
王赞推不掉,也见三位车夫可怜也只好听从蔡横。
马夫还要赶车不敢喝多,各自依自己的量喝了少许。身子渐渐暖了这才上了马车等待王赞。
王赞与蔡横再次寒暄之后这才告别,来到领头的马车前与马夫共乘缓缓驶离。
蔡横似是不舍直等到看不到马车才反身回院,向管家问到:“可知王赞的底细?”
“小人不甚了解,也是旧熟介绍。”管家回到。
“那就派人跟上,再查查王赞的底细,还有把放煤框的屋子锁好,找人看好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那间屋子。”
深夜三辆马车在不见人影又溜溜滑的大街上缓缓行驶,马脖子上叮叮作响的铃铛此时显得多余甚至是扰民。而在马车身后不远蔡横府上管家派出的探子紧紧跟着。
王赞未曾想会如此顺利,有些兴奋,加之这鬼哭狼嚎般的狂风令其精神十足,可他与其他马夫竟无一人注意身后的尾巴。
蔡横回到书房,内心一直有的惶恐这才显现出来,虽然他向王赞表露对肃公的忠心,又对王赞及马夫如此照顾只不过是做个王赞看而已。
虽然没有野心,他更愿多活些时日,所以在事态明朗之前他绝不会动手,而就目前局势看端的实力绝非那位十七八岁的肃公所能及,所以蔡横更倾向于准备着效忠于端而不是肃公。
后来蔡横调查清楚王赞与端并无往来,仅仅是一贩卖海盐的商人而已,至于如何替肃公散财虽是无从查起也无必要追查,这才稍稍安了恐慌的心。
依雪重新回到花酒楼已有月余,而这一个月里多数是在为韦力弹唱。韦力多次暗示需要更能解决需求的服务,依雪却越是矜持。而这份矜持不仅没有令韦力恼怒倒是越发勾起了他的占有欲,于是几乎日日来,日日撩依雪。
当然依雪依旧是不断的夸赞吹捧韦力的才能,而且十分有分寸,加之王赞收买了几位韦力的部下,也是一有机会便夸赞韦力,令韦力越来越膨胀。
他本就对端不甚服从,膨胀心理怂恿下越发的不愿屈居端之下。
端从探子那得知肃公向一些重臣散发慰劳,竟无过多的担忧,在他看来,这些重臣无论倒向谁都无关成败,离祭天不足两个月,这么短的时间肃公的反击更像是临时抱佛脚。只是他并不知道此时的韦力也就是他倚重的核心力量正在变化。
深冬越来越近今年的冬天干冷了许多,自那次冻雨以后老天吝啬至极江源乃至东嵊再无雨水降临,老天吝啬,大江冰封人也是闲的无事可干,而九卿之首奉常构却忙得不亦乐乎,因为每十年一大祭的祭天越来越近。
祭天祭祀的当然是神氏所在的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