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稍等,还需找钱。”店家忙拦住。
“不用,不用找了,赏你。”小爷扭动着身体挪着杂乱的步子寻找着重心,以免倒下。
“该多少就多少,您常来照顾就是。还有客官家要是在附近,小的送您回去。”店家来不及用称重估摸着拿来一块碎银作为找钱塞到小爷手中,小爷并未接。
“不给……面子,你,你……知道我是谁,谁吗?”小爷问道。
“小的有眼无珠,您是?”
“我……不是公子小白,我是……小爷。”
店家早已耳闻,方国来的质子公子小白是个傻子,逢人就说自己不是公子小白,这回竟然就在眼前。方才好死不死还说他是个大傻子,不过此人言行并不傻,就是个酒腻子而已。
“哎呦,公子小的方才胡言乱语,求您宽恕。”店家扑通跪地,求饶道。
“嗨,你,你……刚才说的,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大,大,傻子,我早就习惯了,还有不准跪。”小爷结结巴巴的说着,已经走出了酒肆。
还跪在那的店家哪敢起身,直到听不到小爷的脚步声悄悄抬起头确认已经走开,这才站起来,擦着头上如被大雨淋过一般的汗水。暗自庆幸遇到一位心善的公子。
小爷提着半坛酒,只觉得星辰旋转,地动楼晃,好在自己步调“稳重”这才屹立不倒。行了约一个时辰,来到了外城的西大门。
守门的小吏因今日翁主被截一事对每一位进出城的人仔细盘问后才可通行。小爷自然也被拦住。
“都喝成这熊样,还要出城?不要命了?有没有身份证明?”小吏骂骂咧咧的问道。
“哼哼,这位……小哥,身份,身份证来的时候没带着,要不,要不,背一下身份证……号码?”小爷哼哼唧唧的说道。
“哪来的傻子,在这胡言乱语。”小吏那听得懂身份证号码,正欲举手打。
小爷这才有点意识,哪能挨打,想了想身上还真带着一件物件兴许能证明身份,随即左右摸索,在腰间摸到一腰牌,也就是那块池鳞书院的“金”字腰牌。可惜这手不听使唤,试了再试也无法把腰牌解下来,小爷索性不解,提着腰牌给小吏看。
“这位小……哥,你看这,这快腰牌可不可以?”
小吏借着火把见到一池鳞书院“金”字腰牌,心中明白此人非等闲之辈,不用说持腰牌的人,就是他的学生个个在朝中也应是手握重权,这等人哪敢拦截,随即换了脸色,笑着说道:“先生,小的方才全是放屁,您别放在心上,我扶您出城。”
“嗯,有些话,确实是在,放……屁,我不计较,我,我可以出,出城了吧。”
“您可以出城,我来扶您。”
“呵呵,不用扶,扶,自己能走。”小爷倔强的决绝,还未走出半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所剩不多的酒撒了一地。
就这样晃晃悠悠出了城门,城外却是另一番天地,背着城楼望去,少了烛光照耀,一切变得更加清晰,更加安宁。只不过在小爷眼中,星星时不时会打个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