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南郊三十里,官道两旁焚香悬彩,钟鼓齐鸣,乐声震天,一片喜庆。
尚书令王允带着礼部尚书及一众礼部官员,代替皇帝刘协前来劳军,这是“凯旋仪”中的“郊劳”。
凯旋仪自古有之,上次李慕自虎牢关凯旋,因为把持朝廷的是董卓,朝臣们自然不会多事,提什么凯旋仪的事。
所以上次只是李儒带着一帮官员,随便来迎了迎。
可这次李慕却是为国征战,凯旋班师,刘协又已经执政,自然不能再随随便便打发。
出城三十里的郊劳只是凯旋仪的一部分,刘协还带着百官在城外十里备下了“十里庆功酒”。
饮过十里庆功酒,大军主帅可与君王同乘而返,携手归朝。
回到皇宫之后,要“享有功于祖庙,舍爵策勋”,也就是到太庙向列祖列宗告奠,行献捷献俘之礼。
献捷,即向列祖列宗报告胜利的消息,感谢他们的庇佑,也就是由礼官诵读一份表文,再将之烧掉。
献俘,即献上各种战利品,包括俘虏,此时俘虏会被杀掉作为祭品。
李慕没抓什么俘虏,但可以将一些战利品作为祭品。
献捷献俘结束,便是凯旋仪的最后一步,君王宴飨功臣,论功行赏,称为“饮至”。
李慕到达郊劳之所时,便见严夫人、貂蝉、吕玲绮皆在队伍之中。
三年过去,吕玲绮年近十四,已是彻底长开,美貌不在貂蝉之下。
她身高足有一米七,与差不多高的严夫人和貂蝉站在一起,瞧着就跟三姐妹似的。
看着三张如花笑颜,李慕那威严冷硬的脸上,也不禁化开一道和煦的微笑。
翻身下马,李慕迎上王允,见礼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王允连忙将他扶起,笑容满面的道:“快快请起,如今大汉天下平定,再无战乱,奉先居功至伟。”
李慕道:“全仗朝廷上下一心,将士用命,方有今日太平,布不敢居功。”
跟王允寒暄几句后,老家伙十分知情识趣的走开,把空间让给了一家子。
李慕走到几女面前,长臂一圈,将夫人女儿一齐揽入宽阔的怀中,严夫人在左,貂蝉在右,吕玲绮在当中。
“这三年,辛苦你们了,不过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用分开。”
三女脸上皆带着欢喜的泪光,这次李慕归来之后,大汉疆域天下太平,再无战事。
即便日后要对外征战,也不用李慕再亲自出征,即便要亲自出征,他也完全可以带着三女。
因为吕玲绮和貂蝉都会在他的教导下,成为武力超群的战姬,到时候他们完全可以并肩作战。
严夫人虽不懂武艺,却可以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
一家人叙过别情,便即各自上马回城。
乐师们一路上吹吹打打,大军伴着鼓乐之声,往洛阳开去。
……
洛阳城南郊十里,一架宽大的舆驾停在道路正中,马车以六匹骏马牵引,上有明黄华盖,刘协端端正正的坐在其中。
所有王公勋贵和满朝文武,于道路两旁列队,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在那高谈阔论,再不复当初由李儒领队时那般死气沉沉。
三年时间,刘协已从孩童长成一个俊秀少年,因常年习武,原本羸弱的身躯变得结实而挺拔。
身高也往上猛蹿,老刘家基因本就不错,汉高祖刘邦身高一米八左右,汉武帝刘彻更是不得了,足有一米八八以上。
刘协虽然才十五岁,可身高已超过一米七五,男子身体发育较为缓慢,但时间相对比女子长。
等他二十岁之后,身高怕是也得在一米八几。
此时刘协比任何人都激动,因为他常年习练易筋锻骨篇,身体发育十分之快。
去年的时候,他那方面功能就已经成熟,开始出现那方面冲动。
如今的他,自然已经懂得那方面的事,可伏寿一直管着他,不许他乱来,这让他难受无比。
整整一年,每天瞧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伏寿,还有周围青春靓丽的宫女,刘协感觉自己随时处于爆炸的边缘。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每天除了跟着王允等人学习处理政务,就是苦练武艺,把自己搞得疲惫不堪,才能安安稳稳的睡觉。
如今太傅终于班师,今日说什么也得让他把双修之法传给自己。
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都已经过了午时,刘协终于听到鼓乐声,当即就是精神一振。
过不多时,大军出现在刘协与百官眼前。
百官立刻整队,刘协也下了舆驾,宫女们连忙端起托盘,将托盘上的酒杯斟满。
大军在距离刘协二十丈外止步,鼓乐声暂停,李慕与麾下一众大将谋士纷纷下马,排好队列,这才跟在李慕身后,往刘协迎去。
李慕在刘协面前两丈外止步,抱拳躬身道:“末将吕布,奉陛下诏令,率大军荡平天下,今不负陛下信任,得胜凯旋。”
刘协快步上前,将李慕扶起,激动的道:“大将军快快请起,有大将军在,实乃大汉之幸,百姓之福。”
在这种场合,他自然得称呼大将军,而不是太傅。
说完他亲手将酒杯从一旁托盘上取下,递到李慕面前,随后大声道:“众将士,且与朕共饮这杯庆功酒。”
宫女们端着托盘,将酒杯送到李慕身后众将士手中。
待宫女退到两旁,众将士举杯齐声道:“敬大汉,敬陛下。”
刘协也大声道:“敬大将军,敬众将士。”
随后刘协与李慕等人一齐喝下这杯庆功酒。
放下酒杯后,刘协携着李慕的手,反身上了舆驾,挥手道:“起驾回宫。”
鼓乐声再起,群臣跟在舆驾两侧,往洛阳城返回,众将士重新上马,跟在舆驾之后。
他们这些大将谋士,都要跟着李慕进宫参加庆功宴,然后论功行赏。
大军自有各部曲将领带回营寨,营寨那边犒赏三军的物资早已准备好,在李慕他们于皇宫饮宴时,大军同样也可以狂欢。
这些出征将士今晚无需值守,岗哨自有留守部队负责,他们只需放开了吃喝即可。
舆驾上,李慕面带微笑的道:“看来陛下这三年没有懈怠,一身功力已经有相当火候。”
刘协目光闪烁,没有扭头,而是直直望着前方,若无其事的道:“既如此,太傅是不是可以把那门心法传给朕了?”
李慕转头看了他一眼,嘿然一笑,道:“看来陛下真的已经长大,可以从男孩过渡到男人。”
“没问题,等庆功宴结束,臣就把心法传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