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场比斗的场地便被收拾了出来,湖面上六艘舟船并排而行,当然内中的客人已被请出,将战的二人将以这六艘舟船为战场。足落湖面者,败;自己这一边的三艘舟船尽毁者,败。
看上去是为这场比斗留了余地,但都各自心知,这场比斗,唯见生死而已。
“对了,穆瑜表哥,您离开了靖安侯府这么久,麾下军堡耗费也是不少吧,却不知可还拿得出彩头啊。”陆谦节在旁阴阳怪气的问道:“若是表哥囊中羞涩,我倒是也愿降低彩头的标准……”
“表弟好意,我心领了。”穆瑜笑笑道:“虽然愚兄发展的有限,但些许的彩头还是出得起的,不劳表弟挂心。”
穆瑜的彩头,自然是严玄畅给的,或者说穆瑜去找自家先生商借的,严玄畅自然是大方的给出。
开玩笑,穆瑜怎么可能让眼前的鸭子给飞了。
随着燕国公府数名气息晦暗,身着黑衣,面目不清的数名护卫到场,燕国公聂传猛沉声宣布,比斗开始。
话音甫落,却见一道魁梧身影,着一身玄袍,从天而降。
双足落到船顶时,整座船连带着湖面,都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竟然是他?”严玄畅微微皱眉。
在场发出声音的人也不在少数,只因眼前之人,在北境过于有名。
昔日北境纵横流寇马匪,官军也好,江湖也罢,出手向来无分别,有时也会越过大夏边境,掠夺敌国,来去如风,令北境军方颇为头疼,因有十三人,时人称之为“十三盗”。
后来这十三盗,或被杀,或被招安,组织也渐渐分崩离析。
十三盗的传奇过往,也成为了说书人口中的一段故事。
而眼前出现的玄袍汉子,分明便是十三盗之一的欧阳胜。
“想不到,宁阳侯不声不响,竟然收编了此人。”
“不过是巧合而已。”陆元空一脸淡然的说道。
在昔日的十三盗中,欧阳胜的实力,也是名列前茅,大刀之下亡魂无数。
而那,不过是昔日的他,多年未现,这位昔日大寇手上的功夫如何,谁也不知,但想来也知,会是一场恶战。
那,另一边呢?
据说是金光堡的管事,一介文人。
场间议论纷纷,看向穆瑜的目光里,也是情绪各异。
就在此时,只闻,悠悠诗声响起,只见,翩翩人影入局——
“忧喜塞翁马,得失楚人弓,是非明镜里,风云止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