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蛰冷笑道:“大哥说的没错,我的确有过这副耳坠。不过这耳坠根本就是假的,大哥也知道,外祖母送我的耳坠价值连城,乃是天下无双的极品碧玉,可这个呢?”
她指了指沈梧手里的耳坠:“颜色黯淡,质地粗糙,有多廉价,想来不用我多说了吧?”
沈梧听了她的话,眼眸睁大,气息急促了起来:“那真的耳坠呢,现在何处!”
沈惊蛰冷漠道:“当初外祖母刚送我不久,沈宝珠就看上了真的碧玉耳坠抢走了,不信的话,大哥可以自己去问她,沈宝珠总不可能帮我撒谎吧?”
她眼神带着讥讽,明晃晃的仿佛在说沈梧怀疑她。
沈梧低咳一声,脸上忽然臊得慌,目光无处安放:“竟有此事?我回去查清楚,到时会还你一个公道。”
他虽然不确信沈惊蛰说的是真的,但有一点她说的没错,沈宝珠绝不会帮她隐瞒。
所以到底是不是,回去一问沈宝珠,自然水落石出。
沈梧走后,沈惊蛰捏紧的拳头才放松下来,疲倦的靠在椅背上发愣。
差点就被沈梧抓到了。
当初外祖母的耳坠被沈宝珠夺走后,她正是年幼无知的年纪,觉得很是丢脸,便自己做了个假的以假乱真。
后来一戴,便是多年。
没想到今日竟然还帮了她一把。
沈惊蛰苦笑一声,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耳垂,喃喃道:“外祖母,你在天之灵,你一定要保佑我能够渡过难关,报仇雪恨,我这一世,绝对不要再被人视为蝼蚁踩在脚下了,我不光要活下去,还要活的风风光光!”
她的眼中,流露出令人侧目的锋芒。
回到沈家,沈梧立刻开始着手调查耳坠的事。
而沈惊蛰一直等到深夜,也没有等到容行渊回来,一天的疲惫涌上心头,她打了个哈欠,给容行渊留了盏灯就回房休息了。
推开门,她就闻见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幽幽往她鼻子里钻。
沈惊蛰是大夫,对血的气味极为敏感,她连忙点燃蜡烛往房间里一看。
只见一个穿着黑衣的容行渊躺在地上,身边还有干涸的血迹,看上去已经昏迷多时了。
他的身长体型还有熟悉的面具,不是今日护国寺遇到的刺客是谁!
沈惊蛰倒抽一口凉气,连忙反锁房门,把容行渊扶了起来。
“容行渊,醒醒!”
任凭她怎么呼唤,男人都紧紧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沈惊蛰帮他搭脉,察觉到他失血过多还中毒了,赶忙低头吮吸他的伤口。
一口又一口的毒血被吸出来,容行渊的脸色肉眼可见没那么苍白了,倒是沈惊蛰嘴唇有点发紫。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沈惊蛰擦去嘴角血迹,给他喂了一颗自己特质的清毒丸,帮他把伤口包扎了起来。
床上的男人闷哼一声,好像有了知觉。
“咚咚咚!”
强烈的拍门声传来,沈惊蛰心里一紧,警惕的看向房门:“谁!?”
大晚上的,谁会来拍她的房门?
“是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