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秋翻个白眼:什么叫能唬人?那是很能唬人的好不好?
她昨天可是特意观察过了,自从看见时年,苏挽春那眼睛就跟掉在对方身上似的,连沈元熙都不再多看一眼。她原本还怀疑大姐是不是把时年当代餐,结果观察后发现:什么代餐,这是根本就当正餐了吧。
一念及此,心里也不由得感叹:这个世界果然还是颜值当道, 我以为我就够颜狗了,没想到大姐这个受封建思想荼毒的古代女孩,颜狗起来比我更厉害十倍。
“三丫头,三丫头……”闫氏的声音把苏挽秋神智拉回:“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我就想着这事有些难办。尤其这会儿时家婶子她们还住在咱们家,就算对方要来提亲, 是不是得等把时家安顿好了再说?不然一旦大姐闹起来, 把这事宣扬出去就不好了。”
“这个倒不难。只是……你大姐那边, 你得和她好好说说。”
“我说没用。”苏挽秋苦笑道:“大伯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不是不知道大姐的性子,我们如今就是个塑料姐妹情,我不劝她还好,我要是劝她,只怕还会激起她逆反心理,倒成火上浇油了。”
闫氏茫然:“什么……塑料姐妹情?什么叫……逆反心理?”
“就是说……我们之间的情意看着挺好,其实很薄很薄,一句话就能干碎了那种。至于逆反心理,呃……用通俗话来说,就是那种让往东非往西,让撵狗非要追鸡的态度。”
她这么一说,闫氏就明白了,想想女儿从小被娇惯坏了,还真是这样性情。
因对苏挽秋更加佩服,竖起大拇指道:“三丫头,别的不说, 你这看透人心的本事,是真没得说。既如此,容我再想想,唉!真是……怎么忽然就出了时家这么档子事?本来这一步步,都走得好好儿的。”
苏挽秋笑道:“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计划没有变化快。从这一点看,大姐和时年好像才是真正的缘分。大伯娘,要不然你和大伯商量一下,不如就听大姐的吧。”
闫氏一愣,接着断然道:“这不可能。”
“那我也没办法,反正这事要慢慢来,尤其是大伯,不管最后怎样,可不许他吹胡子瞪眼伸手打人,他要敢动手,我就和爷爷六叔爷告状,绝不饶他。”
这话说在闫氏心坎里,当下立刻笑眯眯点头答应。苏挽秋又劝了几句, 方告辞离去。
许是苏挽秋的震慑力, 又或许苏义山确实太过疼爱女儿。接下来几天,苏家风平浪静,闫氏说的媒人也没上门。
时家那边也都安排好了,时氏的病有了大夫每天诊治,对症下药,又不用再担惊受怕,如今竟痊愈的差不多,由此可以看出,这的确是个坚韧的女人。
苏挽秋这几日忙得连轴转,城里的杂货铺,成衣工厂;乡下的田地从现在就要开始存肥。
暖房里香菇的培养基也弄得差不多,从野外采了最新的一批香菇,将带着菌丝的土壤放进培养基,几乎是填鸭似的将技术一股脑教给了苏云旭,只说失败了也不怕,等她回来再弄就是。离入冬还有一个多月,野外香菇怎么着还能有两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