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我昨天也跟着去前车厢看了,得到些线索,特来说给你听。”
乔之武眯着眼睛:“特地给我听?你有这么好心?”
“当然,没你可成不了事。”
月缨缨半真半假地混淆视听以达到目的:“前车厢吸食克莱诺导致器官衰竭,末节车厢的人就是用来给他们提供器官移植的,按照游戏越往后越难的规则,最后应该会是所有末节车厢的人都要给前车厢当被移植体,本着不能坐以待毙的原则,我决定先发制人。”
乔之武一下就恼了:“你不会是想再发动一次反抗吧?”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月缨缨帮他分析利弊,“你要知道,威尔福德不会再给末节车厢吃喝了,本来应该中午就送来的蛋白膏迟迟不到,电也停了一半,温度在下降,即便玩家感受不到,看NPC瑟瑟发抖的样子你也会明白吧?”
乔之武不言,表情不悦,索性撇过脸招呼着玩家又打起牌来了。
月缨缨见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这招是势在必行,你不同意也没办法,如果我不成功,前车厢的人一定会提前行动,到时候你也跑不了。”
“你!?”乔之武蹭的站起来,瞪着她怒目圆睁。
他恶狠狠地指着月缨缨骂了句:“贱人!”
“我是怎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准备怎么做?帮我,还是等死。”
乔之武看不惯月缨缨总是游刃有余的模样,负气地说:“我还有第三个选择。”
如果眼神能吃人,那他就已经把眼前的女人撕成碎片了。
“我可以选择——杀了你!”
“呵呵。”月缨缨笑笑不说话。
过了会儿她才继续:“高熙的出现你也已经知道了吧?咱们五个能匹配到一块还真是巧,我和他负责打通列车门的锁,游说其他NPC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无论是武力还是好言相劝,总之,一定要全面通知到。”
“等万事俱备的时候,我就告诉你安全屋在哪。”
本来还不情不愿想着怎么阴人的乔之武,一听到安全屋就精神了起来。
“你找到了?”
“对。”月缨缨点头,“就在前车厢的某个车厢内,信不信全由你,或者说……”
她浅笑:“你有的选吗?”
真实情况如何月缨缨知道,乔之武也清楚,他不同意有的是法子逼他同意,最简单的就是薄言君的刀剑威压,再加上双方的信息不对等,他又有什么资本去谈条件?
“好……好得很,你真行!”
乔之武冲着月缨缨离开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老、老大……”新人菜鸟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咱们要听她的吗?”
“听她的?她算什么东西听她的?”乔之武扯着嗓门喊,“我就是死!也不会让这贱妇得逞!”
截止黄昏,幸存下来的末节车厢的人都被通知到位,除了科蒂斯外,所有人都明白反抗并未结束,马上就要开启第二轮。
但显然,刚经历过失败的末节车厢的人并不对此抱有太大希望,只是答应了不会告密,但也不表态参与。
*
夜晚,齐子显和高熙则守在科蒂斯身边。
从下午开始,他们就已经借用乔之武的名义把倒数两节车厢封起来,不准人进入了。
月缨缨和薄言君睡在一起,她住上面,薄言君睡下面。
事情都在朝希望的方向发展,今夜可以有个好梦了。
周围越来越安静,月缨缨逐渐放松地陷入安眠……
……
……
隔离车厢的第四道门从里打开。
黑西装鱼贯而入。
先是关了灯,防止在开末节车厢门的时候暴露位置,又小心谨慎地给自己套一层烂布伪装。
准备好后就轻手轻脚地穿行在过道,驾轻就熟地停在了倒数第六节的某张床铺前。
匕首亮膛,几人蓄势待发!
“铮!”
只是还没等下手,床上的薄言君就华丽地刺中最近一人的喉舌,穿透脑颅后跳剑将人扔了出去。
“不好,有……”
反手一刀,埋伏二字被堵在嘴里,脖子一条大动脉呲呲冒血。
剩下的黑西装慌忙拿出枪来应对,可惜十米之内枪快不过剑。
解决了这一队人马,薄言君拖着月缨缨从上铺跳下来。
“现在能确定了吗?”他问。
月缨缨点头:“果然是他,可惜了,我倒真希望这间谍是别人,这样乔之武就能死了。”
“你要是想杀他,现在就可以。”
思想来去还是消了这个想法:“还是算了,留着他当鱼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