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近些日子闲来无事,朱慕辰抱着三个奶娃娃,好不快活。
太孙殿下朱瞻基提了些东西过来感谢,“父王的身子有所好转,多亏了楚王,大恩大德本殿下没齿难忘,知道你不收贵重的礼,今日这些可都是小孩的玩具,送给小世子和两位小郡主,莫要拒绝。”
朱瞻基送给孩子的,朱慕辰还真不好拒绝了,打开箱子一看,玩具都很精致,看得出来,是特地请木匠打造出来的,专门磨光了表面,害怕扎伤三个孩子,对方确实是用心了,把孩子交给了苏嬷嬷。
两人还未说上话呢,小景子在阿吉的带领下,笑眯眯的来了,看到太孙殿下,顿时人都愣了,小景子的脸色像打翻了酱油瓶一样,脸色很是难看,皇上,奴才是想为你办事,但是很不巧,太孙殿下也在……
小景子是皇爷爷身边的得力手下,朱瞻基同他有两份交情,忍不住问道:“公公今日到此,是为了奖赏楚王吗?还是说父皇要召见楚王?今日,本殿下来的可不巧了!”
朱慕辰同样也在盯着小景子,只是给太子几样药材,也用不着皇上奖赏,近日宫中无大事,无缘无故怎会召见一个藩王?
在两人疑惑的眼神中,小景子抱着拂尘,“太孙殿下误会了,皇上近日除了国政,最担心的就是太子殿下的身体了,让奴才过来问问楚王,可还有良药,嗯……就是黑的精致的丹药!”
朱慕辰:“……”
这是夸是贬?总之,不是什么坏事,朱慕辰松一口气,“丹药当然有,只是要稍后配置才能送到太子府,正好太孙殿下也在,一并带回去吧。”
一旁的朱瞻基懵了,今日他过来之时,父王也是知晓的,并未叮嘱他向楚王府讨要丹药,什么时候小景子替东宫做事了?
心中疑惑的紧,朱瞻基堂而皇之的问道:“父王并未说过,家中木盒里的丹药……”
忽然想到了什么,朱瞻基嘴角一抽,赶紧捂住脸,小景子是为皇爷爷办事,此物并非父王想要,而是皇爷爷的主意吧?这哪是偷偷摸摸,明明是掩耳盗铃!
小景子学着皇上正经的模样,咳嗽一声,“上次皇上想替太子殿下试药,丹药被奴才弄丢了,皇上慈父之心日月可鉴,奴才看了心疼的紧,不得不借着东宫名义求药,实属奴才过错,还望太孙殿下和楚王原谅一二!”
心中欲哭无泪,皇上,小景子已经努力过了,这两位都是顶聪明的人,奴才先替您把锅背了,他们信不信,那就不是奴才能管的范畴了。
朱慕辰震惊了,太子殿下吃药那是病了,但是谁知皇上竟然相信民间仙丹所说偷着吃药,这是吃完有效果了,来跟他要了?今日要是拿不回去“仙丹”,小景子肯定是不会走的。
但是既然丹药对皇上的身体有好处,朱慕辰也愿意陪着他演戏,“阿吉,再去准备那日的药材,这次准备两份,成全皇上的慈父之心。”
小景子在此地稍等片刻,张大虎拉着府邸大夫过来,大夫捂着脸,生怕被人瞧出来,太丢人了,模样那般丑的丹药还要再制作,还要在太孙殿下和外人面前,以后除了楚王府,世间恐怕再无他的容身之地。
这次制作之时,朱慕辰让大夫加了些糖浆,这也是为了照顾皇上,制作过程轻车熟路,比上次的丹药好看多了,也没那么苦了,满满两大木盒,朱慕辰全都递到了小景子怀里,一本正经道:“皇上慈父之心本王知晓,古有李时珍为民尝药,今有皇上为子试药,真是令人感动,公公一路慢走!”
几人面色古怪,目送着小景子离开。
朱高炽虽然吃了药,但是身子不同以往生龙活虎,一直都在宫中休沐,偶尔出来转转,精神头比病重时好了许多。
朱棣瞧着儿子,如今无精力帮朱瞻基物色一门婚事,亲自决定要替孙子张罗亲事。
他尤其疼这个孙子,经常跟着他南征北战的打仗,上次北伐凶险至极,谁也不能保证会活着回来,上战场,就要做好死在战场的准备,万一回不来,东宫香火也不能断,至少为老朱家保住一丝血脉。
朱棣事不宜迟下旨,“听说太子能走动了,就不用太子妃在旁边日日侍奉着,她该操心瞻基,瞻基到了适婚的年纪,南京城像他这般大的男儿都成家立业了,让太子妃抓紧点时间,莫要耽搁了。”
皇上的口谕,迅速送到了东宫,太子妃诚惶诚恐领旨,心中愧疚不已,太过担心夫君,倒真忘了儿子,实属不该,多亏父皇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