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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夜宴

张小磊不干了:“你小子屁股没坐热,半斤汾酒就下肚了,我才喝了两杯,我特喵的也要连干三杯!”

好嘛,别人喝酒要劝,他们喝酒靠抢!转眼两瓶汾酒被消灭!

占了便宜的陈梓林被剥夺了连干三杯的权力,甚至倒酒都不允许,

他有过恶劣前科,借着倒酒吹瓶底。就是酒瓶还剩一两多二两就,他直接就灌嘴里。

咪着酒,趁热把葱炒鸡蛋、腊肉炒辣椒、红烧带鱼消灭了,冷了就不好吃了。

撤掉光了菜碗,捞着滚烫的炖肉片儿,不时喝口热汤,真是美滋滋。

张小磊还是问出了口:“林儿,这两年猫家里,是专心在搞创作吧,我记得你以前,跟我们一样在部队吼歌的嘛。”

见大家都看着他,陈梓林说:“其实在部队就有想法,只是那会训练忙,条件也不允许。

这不复员了,刚回来,一宿一宿睡不着,想老连长,想部队,也不知怎么发泄,就开始写歌,

我文化程度一般,又没一点音乐知识,就从头开始学咯。”

张爱民一挑大拇指:“林子好样的!都知道活到老、学到老,可谁能做到呢?咱们兄弟里,只有林儿有毅力!提一杯,敬咱们的好弟弟”

五人又干了一杯,吴辉用筷子敲着碗不禁唱:一颗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干儿壮,守卫着边疆…..

其他几人也跟着哼,确实朗朗上口,也挺容易学的,加之电台不停播放,所以基本都学会了。

陈梓林说:“我用口琴伴奏!”起身去挎包拿出口琴,用茶水漱漱口,吹起了小白杨。

有琴声伴奏,唱得越发起劲,刘军压住其他人说:“都别跟着,我要独唱一次,林儿奏乐!”

开始还很抒情,到后面跟部队里一样,开始了吼歌,吼得脖子上青筋有筷子粗,唱着唱着就有了泪花,唱完“一起守边疆~~~~~”

刘军红着眼提杯:“兄弟们,为我们三年军旅生涯、为我们保卫的祖国,干杯!”

五个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特别是张小磊,喝完就突然说:“林子离开部队两年,我们都离开了四年,

其实我也没少做梦回连队,经常在老连长的批评下惊醒,现在想起来,真不懂事啊!

特别是有次我冲老连长喊‘我特么回去就能在粮店上班,吃香的喝辣的,干嘛死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到现在还记得,老连长那失望又伤心的眼神,我、我真不是个东西!”

说罢呜呜地痛哭起来,张爱民坐他身边,伸手搂住他肩膀,想劝又不知说什么,两个脑袋抵在一起哭了起来。

在陈梓林记忆里,他们四个都是好兵,按他们的家庭条件,根本不用参军就能有个舒适的工作,

他们虽有着大城市独有的优越感,嘴贫油滑,但都能在最艰苦的地方坚守三年,足矣!

最终他们四个都醉了,陈梓林耍了赖皮把酒泼进了系统空间,不能都醉了,还得有人伺候着呢。

用热水给他们洗洗脸,横放床上,盖好被子,免得着凉。

收拾了残局,把借来的桌椅放到屋外,明天阎埠贵自己会收拾回家。

打开门散散烟雾,自己也洗漱了一番,在煤炉上用大搪瓷茶缸温一大杯糖水,半夜口渴了喝。

他也没去挤床上,拿着本和声教程看着,直到早上六点多。

四人虽说醉了,但都睡得蛮老实,半夜也没起床喝茶嘘嘘的。

见他们睡得香,也没吵醒他们,陈梓林用锅子在火炉上熬大米粥,去厂区练了会嗓、锻炼了一会,七点十几分就去外面早摊儿买了二十个菜包子。

回屋叫醒他们洗漱吃早点,都是上班族,免得耽误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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