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都没有博特与比尔的冷静,他们在勉强适应了环境后,恐惧得大喊大叫了起来。
比尔连忙喊话安抚他们,过了些时间,两人才恢复理智,但情况也不好。
较为年轻的那个在抽泣,另外一个人害怕得用躯体去挤铁笼,试图逃跑。
比尔一直在努力的帮助两人,他看上去很乐观,但博特知道,比尔的乐观是一种伪装,这个疑似退伍士兵的老人,早已心存死志。
铛铛铛的声音响起,一个光头,身穿得体的西装,却违和的拿着一根教棍的男人,敲打着墙壁,走进了房间。
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个平板电脑,那个男人看上去很轻松,还有一种迫不及待的跃跃欲试。
就像是那些期待着见到一场好戏的看客,观众。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我的主演们。”那个男人挥动教棍吸引了博特他们的注意力。
“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惊魂。我是这个世界的导演,编剧,同时也客串一下演员。”
“我在外面,听到了你们在商量着逃走?作为今天的主角,还是请你们待在这里吧。请不要想着逃跑。”
“让我看看,我们今天的主演们,会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向观众们展示,他作为人的价值。”惊魂点击着平板电脑上的信息。
“博特·维寒迪,一个安保公司的员工,前黑帮分子,看来你的价值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高,不过,你的体格可以很好的弥补这一缺点。”
“再让我看看,比尔,恩,就这么叫你好了,出于对老兵的敬意,我们会为你安排特殊的剧情。”称自己为惊魂的男人,笑了一下,他那光头上纹有一些奇特的符号。
“还有两位演员,一个因为赌债破产流落街头,一个因为吸毒过量,沦为了流浪者,太经典了,也过于平淡了。你们两位只能成为这一次演出的配角。”
惊魂用手中的教棍重重的打击在了他身旁的空置铁笼,他似乎有些气愤。
“那些该死的,奇装异服小偷!他们怎么敢!怎么敢把我们的演员们带走!”
那教棍一次又一次重重敲击在铁笼上,惊魂变得相当暴虐。
这让博特怀疑起了惊魂的身份。
终于,教棍被惊魂抽打得断裂。
“呼,我亲爱的演员们,与你们演对手戏的,是经验丰富的老演员,请一定要好好配合。”
“我们信奉演出的原教旨主义。”
“走吧,好戏要上演了。”
惊魂发泄了自己的愤怒,他示意房间外等待的两名工作人员把博特四人的铁笼推走。
期间,博特与比尔没有挣扎,而另外的两人一直在那里哭喊,用全身力气去挣脱。
但这些铁笼的质量相当之好,似乎是特制的笼子。
本以为会见到什么可怕场景的博特,在经过又一个通道两旁之后。
来到了一个宽阔,明亮,类似剧院的房间。
一排又一排的观众席上坐满了等待演出的人。
那些人都带着面具。
而博特等人被推进了一个透明的玻璃房间,房间内有着各种各样的肢解工具与超出常人想象的奇怪道具,还有几面镶有稀碎铁片的美国国旗。
一个穿着白色衣物,戴着口罩,上世纪的单片眼睛,严肃,肃穆的人在玻璃房间内等待着博特等人。
见到那些可怕的工具后,哭喊的两人叫得更大声了。
而台下的观众也变得开始兴奋起来。
不少观众的目光一直就在博特的身上。
他们四人被拖入了玻璃房间内,惊魂就站在玻璃房间外,准备近距离欣赏演出。
那名玻璃房间内的人没有说话。
只是走向了最年轻的流浪者的笼子,也是哭喊得最大声的那个。
他准备把演员从笼子里面拉出来,绑在一张立起来的束缚床上。
“嘿!你这杂种!有胆子放开他!让我先来!”比尔出声怒斥。
玻璃房间里的人停下了动作,他在等待场外的回应。
面对比尔提出的要求,一些样貌俊美,浑身赤裸,身材比例相当完美的工作人员收集了观众们对于比尔的要求的意见。
在短暂的统计与归纳之后,惊魂示意房间里的白衣人按比尔的话做,让比尔成为第一个演出者。
“我说,你们这些没种的软蛋蛋,小兄弟被割了的废物,就没胆量冲着我来?”博特用最小的力,抖动着铁笼,哗啦啦的声音与博特的喊话把所有人吸引。
观众席内,又有了一次关于是否让博特替代比尔的意见征集。
惊魂在接收到结果后,向白衣人示意,按博特的话做,让他第一个演出。
比尔在叫喊,谩骂着,让他第一个来,但白衣人已经不再理会比尔。
他拿出了针管,准备先为博特注入一针肌肉阻隔剂,再将博特绑在束缚床上。
而玻璃房间外的观众,大多在低语,兴奋的讨论着博特能坚持多久。
有人猜一个小时,有人猜半个小时。
那些穿行的工作人员收集了打赌博特能坚持多久的赌资,一些虚拟的卡片替代了筹码。
庄家们开了盘口。
博特的表现一直都很平静,直到这一瞬间,他见到了刘易出现在观众席的最后方,对着他点了点头。
博特扭动了一下手腕,伸展了自己的身体,那上百吨的力量爆发,将铁笼挤破变形,顺带划破了博特的衣物。
在鸦雀无声中,站起来的博特扯掉了挂在他身上的铁笼,对拿着针管走进他的白衣人,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