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胜门入,四周车流不绝,人流不息,好在城门处的官兵及时疏通,这才让赵安等人顺利的进了门。
进了门,赵安才打量起身旁的标营士卒起来。
只见他们个个虎背熊腰,步伐稳健有力,披着长身罩甲,尽显彪悍。
“巡抚标营果然精锐。”
此时那名标营把总也在盯着赵安的部署,他也十分惊讶。
“卫所兵竟也有如此军貌。”
两人同时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进了城,也就说明安全了,在赵安同意之后,标营士卒带领安奠的大队兵马去了校场。
而赵安本人则带领少部分家丁与那把总一起互送“祥瑞”直奔巡抚衙门。
一路上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大车自然是引起了周遭百姓的注意。
这又引起了赵安的担忧。
会不会有什么脑子差根筋的官宦子弟来找麻烦?
事实上,虽然一路上确实遇到了几名鲜衣怒马的少年,但他们只是远远地指着大车,并未上前寻衅滋事。
终于到了巡抚衙门,赵安悬了一路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把总先行进门禀报,赵安则将白狍放了出来,有几名官员路过,不由得发出“啧啧”称奇之声。
片刻之后,把总返回,让赵安抱着“祥瑞”随他进门。
穿过不只多少道门,赵安终于见到了一个身穿红袍的老头。
将“祥瑞”放在一旁,赵安老老实实地下跪行礼。
“起来吧。”
淡然的声音响起,此时的李维翰已经来到了赵安面前。
赵安起身。
“这是白鹿?从何所得?”
李维翰盯着狍子,声音有些激动。
自他巡抚辽东以来,一直政绩平平,朝中已经有人弹劾他庸碌无能,这“祥瑞”可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回禀大人,那日清早下官正在巡视城防,偶然见得这白鹿伏于城头军旗之下,一直到了正午,下官率人出城,白鹿依旧四腿跪地,下官担心这神物受伤,便将其带入城中,好生照料。”
“那你如何想到将此神物送到巡抚衙门来?”
“上天在辽地降下神物,自然是为了褒奖大人在辽东取得的政绩。”
赵安拍起马屁。
“胡说八道,自然是陛下圣明、使得我大明国泰民安,上天才赐此‘祥瑞’,以示功绩,本官不过尽了一点微薄之力罢了。”
李维翰抚着胡须说道。
“大人教训的是。”
赵安急忙认错。
李维翰看够了狍子,这才扭头打量起赵安。
赵安身形高大,五官端正,虽算穿着甲,却也显得气度不凡,尤其是一把漂亮的胡须顿时令李维翰产生了好感。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
古代男子留胡子并非个人喜好,而是强制的要求。
自从赵安穿越以来,最在意的便是这胡子,几乎是日日打理。
如今赵安二十有四,仿照着电视剧里诸葛亮的造型已经蓄起了不短的胡须。
赵安本人也是定辽右卫出名的美男子。
李维翰越看赵安是越喜欢,问起了赵安的姓名籍贯。
“下官姓赵名安字子元,定辽右卫人,世袭百户……”
“可愿在本官标下效力?”
“蒙巡抚大人看中,下官感激不尽,但下官为人子,在父母生前不能赡养已是大罪,只愿余生能尽孝于父母灵前。”
李维翰被落了面子也不恼怒,只是点了点头。
“是个有孝心的。”
又吩咐赵安去库房领赏金千两。
到了库房,赵安才发现这一千两居然只是银子。
除此之外,再无他赏。赵安不得已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李维翰献祥瑞时能够提自己两句。
傍晚,赵某人黯然离开了巡抚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