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悠悠醒转,睁眼瞧去,四周一片黑暗,我想要站起来,但却感觉浑身酸疼,尤其是胸口,像是有一口气吐不出来一样,沉闷的很,我无力的抬起手臂,还没伸直就碰到了一块石头,来回一摸,身前竟然是一块巨石,背后是墙角旮旯,一定是爆炸引发的坍塌,将石洞顶上的巨石给打下来了。
如果是平时,我鬼力一出就能将巨石轰成渣渣,但之前和那白起骷髅打的时候耗费太多鬼力,一场轰炸更是让我浑身是伤,这会儿一身鬼力像是龟缩不前的游蛇,竟无法使出。哦,爆炸,这个贺松,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发作了,而且,他伸手捶打墙壁,为什么会引发爆炸?难道他事前在这里埋好了炸药?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暂且放弃,慢慢爬起来,周围黑暗一片,我伸手去摸索,摸到一个手电筒,应该是从我身上掉出来的,我打开手电筒,快没电了,灯光昏黄。我叫了两声珠儿,却没有人回应,又叫了两声其他人,也没有人回应,也不知道他们安全不安全,珠儿和朱未成我倒是不担心,毕竟是鬼,而且各有法力,只是柳七仙和田三三的安危,就让我担忧了。尤其是柳七仙,他最后被贺松带走了,贺松为什么要带走柳七仙?会不会加害于他?这一趟行程太过诡异,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挤在一起,我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叹了口气,往后一靠,忽的感觉碰到一个温软如玉的东西,回头一看,燕少云躺在身后,已经昏了过去。我一愣,难道在爆炸之前,我扑倒的人是燕少云?
我挪到燕少云旁边,低头一看,他平躺在墙壁口,脸上灰扑扑的,细眉紧锁,嘴巴也紧紧咬着。他的嘴唇隐隐泛红,脸颊也是透着粉色,细长的眉毛拧在一起,让我暗暗咂舌,一个大老爷们,怎么长得像个女人一样,看着看着我竟然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妈蛋,难道我改了性取向了?
怎么回事?我赶紧摇摇头,让自己清醒清醒。你要想想这件事情有多诡异,一个封闭的黑暗地方,两个大老爷们,一个醒着,一个昏了,醒着的那个还一脸淫笑的看着睡着的那个,啧啧,想想都觉得诡异,比我见过任何的鬼怪场景都要恐怖。
我拍了拍燕少云的脸,还真有弹性,可他还是没醒。这家伙,总是跟我过不去,要不趁这个机会甩他两个巴掌吧?如果他醒了,我就说是为了救他。我一想到这里,嘿笑一声,抬起手就想打,但看着他眉头紧皱,红唇咬紧的样子,却又下不了手,感觉像是在打女人一样。我是从来不打女人的。
啧啧,看来这家伙真的有做娘炮的潜质,以后有机会推荐他去泰国。
这会儿不是私人恩怨的时候,先救人再说。我叫了两声,燕少云还是昏迷,我伸出手来掐人中,却还是没反应,这么一伸手,我却发现他鼻息微弱,进的气比出的气少得多。我眉头深皱,这环境原本就鼻塞,现在他又呼吸不畅,怎么能醒?难道,要我这个大男人,给他做人工呼吸?
我的心里是该做些思想斗争的,毕竟我是一个纯粹的大老爷们,我没有和另外一个大老爷们接吻的癖好。但燕少云危在旦夕,不是我犹豫的时候。我下定决心,用手电筒找了一下位置,一只手握住他的下巴,吸了口气,缓缓落下。
啊,天地作证,我是一个性取向正常的人,今天发生的一切,千万不能传出去,否则我这下半生就毁了啊。
我吸了口气,对着他的嘴唇就做人工呼吸,来回几次,我发现,呵呵,这家伙的嘴唇怎么这么柔软,跟个娘们一样,真是让我容易乱想啊。不过这哥们起码没有口臭,反而很好闻,如果是个爱吃蒜的哥们,一张嘴臭气熏天的,我估计会坐视不理,看着他死好了。
我吸口气,再次对准落下,就在我的嘴巴离他还有零点零一毫米的时候,燕少云双眼一张,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也正看着他,他双眼睁大,一字一句的说:“你在干什么?”
我眨了眨眼,说:“我是帮”
啪!
一声嘹亮的耳光声在这黑暗的地方里飘荡,我的脸火辣辣的疼,猛地坐起来,手电筒照着燕少云,怒道:“我靠!你有病啊,不是老子给你人工呼吸的话,你就去阎王殿报道了,你还打我?”
燕少云一怔,挣扎着坐起来,说:“人,人工呼吸?”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竟然绯红一片,我没好气地说:“废话!难道你以为我一个大老爷们,喜欢亲另外一个大老爷们?哥哥我是直男!我靠!”
燕少云咬着嘴唇,低头看了看,说:“那,那你没,没做别的事情吧?”
“嘿,我就纳闷了,你还真是从骨子里都是娘炮啊,”我皱着眉头说:“我也是刚刚醒,能对你做什么?我就跟你说句实话吧,就算是全世界都没有女人了,只剩下一头猪和一头你,我都会选择和猪过一生。”
“你才是一头呢!”燕少云瞪了我一眼,然后扑哧一笑,笑声如银铃摇晃,又像翠鸟鸣柳,我一愣,竟然有些呆住了。
呸,一个大老爷们,笑得真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