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这样的话,除非你们觉得自己是驴。”燕少云笑了一声,我瞪了田三三一眼,说:“臭小子,会不会说话,怎么骂个人连我们也骂了?什么叫卸磨杀驴,你就不能换个词,比如鸟尽弓藏的?”
田三三皱眉道:“那我们不就是鸟了么?”燕少云噗嗤一笑,我一本正经的说:“你这不废话,这里都是大老爷们,谁没有鸟?啊呸,不对,谁不是一直向往自由的鸟?比如你师父我,就是一个向往飞翔的大鸟,当然,师父我也有一个大”
“恶心!流氓!无赖!”我话还没说完,燕少云直接打断我的话,骂出这三个词来,我皱了皱眉头,说:“我靠,你凭什么骂我,你也是男人,你没有?”
“呸!恶心!”燕少云又是一句骂,还真让我有些恼火,我哼了一声,冷笑着说:“哦哦,我知道了,你从骨子里已经开始接受自己是个娘炮这件残酷的事实了,对不对?哈哈,也好,娘炮就娘炮吧,哥哥我不会瞧不起你的。”
“哼,别逞口舌之争,我就告诉你了,这个地洞,你敢来吗?”燕少云指着那地洞看着我,脸上满是挑衅之色,我笑道:“哥哥我虽然知道这是激将法,但还是要进去,否则还真让你小瞧了我。走着!”
“好!”燕少云哼了一声,率先走了过去,我跟在后面,珠儿忽的开口:“老爸,这个人好凶呀,还有,娘炮是什么意思?”我一本正经的说:“娘炮不是个好词儿,你就别学了。”
珠儿点点头,燕少云扭回头来,恶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说:“我刚才就想问你,张骁,你肩膀上的,是个鬼婴?”我没有说话,珠儿自己点点头,说:“对呀,我是个鬼婴,我叫珠儿,你好。”
燕少云脸上露出好奇神色,他又问:“竟然有可以在人身边活下来的鬼婴,这也是你们鬼师的法术么?她为什么叫你爸爸?”
我还是没说话,珠儿说:“因为他就是我的爸爸呀,我们是一家人,他就是我爸爸,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燕少云笑起来:“你有爸爸,那你的妈妈呢,你有妈妈吗?”
“够了!你是查户口的?”我心中恼怒,哼了一声,说:“到底还走不走?你要是废话太多,就给我到一边去。”我忽然变口,燕少云愣了一下,恼怒道:“张骁,你有病啊你!又骂我?”
我哼道:“骂你怎么了,谁让你话多,再啰嗦你就滚到一边去。”燕少云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的看着我,我虽然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但不知道为什么,不是熟识的人说到徐美,我就会莫名的愤怒。
燕少云寒声说:“好啊,张骁,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我不来惹你,你反而要骂我,哼,等我赢了这场赌约,我一定将吊起来,然后,阉了!”
我冷笑道:“废话真多。”说完率先走了过去,燕少云紧走几步,跑到我面前,故意对着我使劲哼了一下,好像示威一样。我只能说无语。这低地很宽很广,等走到那地洞的时候,我仔细一看,那地洞外宽里紧,洞口平滑,像是专门开出来的一样。燕少云站在洞口看了看,细眉皱起。
我冷笑道:“怎么,不敢走了?要是害怕的话就站到后面去,让哥哥我先走。”
“等等,这不是个地洞。”燕少云哼了一声,也不理会我的坏语气,他说:“这个不是地洞,这个是盗洞。”
盗洞?我心中一动,盗洞就是盗墓贼自己挖掘的洞,以前在乡下老家的时候听老人说过,盗墓贼的一项基本功就是挖盗洞,从外向里,既要关注洞外的塌方,又要有利于洞内尸气的泻出,总之能挖出盗洞的人,都不简单,都是传说中的手艺人。只不过盗墓贼总归不是什么好行当,这种土耗子是我们当地人最讨厌的存在。
我皱了皱眉头,说:“盗洞?你确定?”
燕少云指着洞口说:“外松里紧,就是为了防止塌方,周围开有小口,就是因为泻出尸气,还有这个。”燕少云弯下腰来,指了指盗洞旁边一块黑色土块,说:“这个石头上有蜡烛滴过的痕迹,这就是盗墓人的习性,在盗洞外先燃起蜡烛,放入洞口,如果不灭,就可以盗洞,如果灭了的话,说明盗墓祖师爷不庇佑,就不能开盗。”
我微微点头,说:“行家啊,不愧是地耗子之流的,这个盗墓的,不会就是你们家的吧?”燕少云哼道:“我们是地师,可不是盗墓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做个鬼师,就要跟鬼混在一起?”
嘿,伶牙俐齿的。燕少云弯下腰看了看,然后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个黄色的木盒,也不打开,只是念念有词,那木盒发出吧嗒一声响,一个手掌大小的人偶跳在地上,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偶竟然迎风就长,不到一会儿,已经比一个正常男人还高了。我瞧得熟悉,一回想,开口道:“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