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人不信!
云真和尚也不信。
白云观乃是佛门大宗,嫡脉传承,虽然他所在的并非祖庭,只是白云观下属的众多分寺之一,但也有真法传下,开六识通智慧,观人之法虽比不得张道人爻运卜命的先天神算,但也不差太多,如今同样看不清来人修为深浅,更不知对方跟脚底细。
此等手段,这般能为,岂是寻常散修?
张道人与云真和尚相视一眼,随后齐齐向樊瑞见了一礼。
“无量天尊!”
“阿弥陀佛!”
“老道张舟!”
“贫僧云真!”
“见过道友!”
“哈哈哈,好说好说!”
樊瑞大笑上前,也占了酒桌一边:“三位可愿坐下,同樊瑞说法论道,畅谈一番?”
“……”
“……”
张舟道人与云真和尚相视一眼,惊疑不定,沉默不语。
苏问则面露诧异,随后又做一副惊喜神情:“道长相邀,岂敢不从?”
说罢,便坐了下来。
张舟道人与云真和尚见此也只能各自坐下。
如此这般,大戏台下,一张小小的方桌酒席,一僧一道一凡人,还有不僧不道,不文不武一书灵,四人各占一边,相对而坐。
气氛微妙。
谁都在端,谁都在装。
最终,还是樊瑞打破沉默,大笑着向苏问说道:“小友,你可知这两位道友为何要与你结善留缘?”
“这……”
苏问看了看张舟道人,又看了看云真和尚,最终才回转目光,向樊瑞摇头说道:“在下不知。”
“哈哈!”
樊瑞一笑,说道:“他二人要引你入门,收你气运,还你一场机缘。”
“这……”
苏问愕然,转眼望向张舟道士与云真和尚,想要看看二人如何回应。
张舟道士望了一眼樊瑞,再感受苏问那愕然震惊的目光,心中恼怒,又感无奈,只能叹息一声,向苏问说道:“既然有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老道也不装神弄鬼了,苏小子,你命格不凡,乃是个有气运的人,老道方才并未欺骗于你!”
苏问点了点头,静候下文。
张舟道士又捻了几颗茴香豆,丢进嘴里咬着说道:“但你气运飘渺,兴盛已易,衰败也易,入文道为官,可能青云直上,位极人臣,也可能官路坎坷,饱受倾轧,入王道争龙,有望成一方诸侯,也可能为王之前驱,为他人做嫁衣!”
“文道取功名!”
“王道去江山!”
“这是你之命格,你之气运中,明见之二道,行必成,踏必就,只是……”
张舟道士摇了摇头:“无大成之气,无大兴之像,成就是必然,衰败也是必然,老道如今与你结缘,便是想在你由兴转衰,由盛转败之时,引你入我道门修行,文道之气转玄法,王道之运化妙术,破而后立,明见真我,开第三道途!”
“这便是道门的点化之法。”
云真和尚接过话语,轻笑说道:“非气运者不可修行!”
“哼!”
张舟道士冷笑一声,瞥了一眼樊瑞,再向云真和尚说道:“老道我已经透了底,和尚你也别藏着了。”
“阿弥陀佛!”
云真和尚再诵一声佛号,向苏问说道:“道门有点化之法,我佛门亦有普度之术,贫僧此番与施主结下善果,也是想在将来施主大彻大悟之时,引施主入我佛门修行,施主历尽红尘,心灵澄澈,明见本心真我,遁入空门,必成大法!”
“所以……”
云真和尚方才说完,就被樊瑞接过话语,挤眉弄眼的向苏问说道:“小友你现在是个香饽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