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眨眨眼睛,问道:“我什么时候暴露的?”
包沛蓉两口子大笑起来。
“这就对了嘛,在家里,没必要这么拘束,夏总放轻松就行。”吴光政笑着说道。
夏晨也乐了,“初来乍到的,见的又是二位这么大的咖,我难免会紧张一些。”
包沛蓉说道:“我俩又不咬你,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夏晨心说,这位还真是随性。
难怪大滨子说,这位待人接物上很有一套,并且特别爱结交朋友,对朋友很仗义。
两句小玩笑一开,夏晨就放松下来。
女家政给两人泡好茶端上来。
包沛蓉说道:“让厨房准备午饭,中午我要留客人在家里用餐。”
女家政说声好,退下去了。
周滨冲夏晨一挑眉,意思是说,我说得没错吧,礼物送得合心意,能混一顿中午饭。
夏晨笑笑,对包沛蓉说:“您太客气了。”
包沛蓉也微笑着说道:“都别客气了啊,再客气下去可就太客气了。”
三个人又笑了起来。
包沛蓉问夏晨道:“事情都解决完了?”
问的自然是他和呆鸡发生冲突一事。
夏晨回答道:“都解决完了,感谢先生的帮助。”
“别先生来先生去的了,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我喊你夏晨,你喊声二姐吧。”包沛蓉端起茶杯喝口水。
“好,那我今后就喊二姐了。”夏晨看清楚了,这位是个豪爽干练的性子。
“那你就得喊我二姐夫了。”吴光政也跟着凑趣。
“二姐夫好。”夏晨立马改口。
“这个好,这个好,小夏,给我们两口子来俩你会所的会员名额呗,听说抢手的很呐,一般人想入会挺难的,隔壁那位就没通过审核是吧?”吴光政还挺八卦。
夏晨乐得都不行了,说道:“那自然没问题啦,二姐和姐夫要入会,那是我们会所的荣幸啊。至于隔壁那位……”
包沛蓉抢话说:“到底为什么啊?莫非夏晨你嫌他不够资格?”
摇摇头,夏晨说道:“比他更具备入会资格的,全中国商界里也不多了。这话我怎么跟二姐和姐夫说呢?我就觉得,她们家不属于爱国商人这个范畴,并且那家伙本身也太花了,我们会所有不少商界单身女精英,文艺界贼拉拉漂亮的女明星,我担心引狼入室。”
包沛蓉爽朗一笑,指着周滨问道:“那你把这货发展进去,就不担心他把你会所里的单身女精英和漂亮女明星全给嚯嚯了?”
周滨:“……”
看周滨一眼,夏晨笑道:“这货骚是骚了点儿,但还有个分寸。”
吴光政一撇嘴,“快算了吧,有分寸他就不会喝呆鸡的剩汤了。”
“这你都知道?”周滨震惊了。
“香港就那么大,昨晚发生的事情,今儿一大早就会传遍全港。”吴光政说道。
周滨无地自容了。
妈的,好好的地面,铺什么地毯啊,连条缝都木有。
见他耷拉个脑袋,夏晨乐够呛,还以为你牛逼到天下无敌了呢,原来你大滨子也有怕的人啊。
包沛蓉说道:“小夏说得对,李叔家那位,玩得确实花,全港的大小女星,但凡有点姿色的,他都想一网打尽,名声不怎么好听。防备着一点是正确的,但也别得罪死了,那位,心眼儿可不大。”
“多谢二姐提点了,我会主意好分寸的。”夏晨说道。
包沛蓉以微笑回应对夏晨的欣赏。
闲聊几句后,就到了午饭时间。
四公子包沛惠回来了。
包沛蓉给三人做了引荐。
夏晨和周滨又跟四公子寒暄了一会儿。
上桌吃饭。
包家的伙食很棒,据四公子介绍说,掌勺的大厨是从上海聘请过来的,极擅上海本帮菜。
夏晨想起来了,包家祖籍是上海的。
难怪这一桌子菜看上去那么眼熟,松江鲈鱼、八宝鸭、白斩鸡之类的。
吴光政酒兴甚浓,开了瓶茅台跟两人喝着。
一个小时后结束午宴。
又聊了会儿,夏晨向包沛蓉夫妇提出告辞。
包沛蓉也没留客,把夏晨两人送出大门,对他说道:“后天晚上有个酒会,如果你不着急走,那就过来玩玩吧,邀请函我会让人送到半岛去。”
夏晨知道,那是个真正的上流圈子,他笑着答应下来:“好的二姐,我一定过去。”
包沛蓉笑着点头,安排家里的车把两人送下山。
夏晨走后,她问吴光政道:“感觉如何?”
吴光政笑道:“很久没碰到这么有意思的小朋友了,感觉不错。”
包沛蓉说道:“是啊,年轻有为而不张狂,目光卓绝却又张弛有度,很不错的一个年轻人。咱们在大陆的项目,可以跟他合作一下了。”
吴光政点头,说:“你拿主意就是了,我听你的。”
………………
下了山,夏晨和周滨从车上下来,让司机回去。
周滨问夏晨同样的问题:“感觉如何?”
夏晨说道:“挺好的,之前没想到二公子是这么洒脱的一个人。”
拍了下他的肩膀,周滨笑道:“我早就说过,二公子很随和,很喜欢交朋友的。这次跟她认识了,你小子给她留了个不错的印象,估计要发达了。”
半岛酒店的司机把车开了过来。
两人上车。
夏晨问道:“你什么意思啊?”
周滨说道:“包家的买卖遍布全国,朝阳的兆龙酒店你知道吧?”
夏晨点头。
周滨继续说道:“那家酒店就是包老爷子捐建的,二公子的爷爷叫包兆龙,饭店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据我所知,二公子在计划着收购一家造船厂,目前进展的不是很顺利,正在寻找内地的合作商呢。
我觉得,你有戏。”
夏晨很真诚的讽刺了周滨:“扯什么犊子呢?人家是什么家世,能看得上我?你脑袋被驴踢了吧?还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
“爱信不信。”周滨大咧咧说道,突然就不想搭理夏晨了。
香港的马路就很奇怪,靠左行驶。
让夏晨极为不习惯,车子到了半岛酒店楼下,他还觉得别扭,推门下车,走进大堂,迎面就看见行长晃着肩膀走过来。
“你这是干嘛去啊?”夏晨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