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天赋对于混元斗气必然有着特殊增幅。比这个预期更高一些,也是很有可能。
但……不会更高了。
泰坦神体,这是李永吸收了泰坦神精之后,以巨人特等级别血脉之身获得半神血脉才有的天赋。
论及泰坦的稀有度、出现频率,和混沌战士处于同一层级。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李永当初规划的必要性。
这种级别的天赋专长,对李永这个开挂者而言,越是后期,越是稀缺需求。
除了混沌体质,李永综合查阅的书籍知识以及直觉判断,还有一个专长具备较大概率。
其为战士职业的直系上位职业“斗士”的核心专长“斗魂降临”。
和大部分直系上位职业一样,这是一个战士20级准3阶职业专长的“进阶天赋”。
战士的准3阶职业专长为“斗者意志”。
其效果为,每次造成有效杀伤、受到有效杀伤时,叠加一层斗者意志。每一层斗者意志增强攻击力、削弱物质、灵魂攻击。上限五十层。
而“斗魂降临”具备一个被动效果和一个主动效果。
被动效果是斗者意志的效果翻倍,上限层数翻倍。叠满的情况下,相当于将斗者意志的上限提高到了四倍。
主动效果是当斗者意志达到100层后,可消耗所有斗者意志,进入斗魂降临状态。
进入该状态后的一段时间内,斗者意志不再叠加,但相当于获得500层斗者意志增幅。在此期间,战士将不会死亡,除非存在被彻底毁灭,否则即便肉体部分毁坏,依旧能继续战斗。
力量爆发、斗者意志再到斗魂降临。
战士系职业可以说从头到尾就把拼命三郎的风格摆在脸上,“不是你杀死我,就是我宰了你,就算宰了你我自己也会暴毙?那都不是事!”便是原教旨主义战士的信条。
所以没什么正常人愿意和战士、斗士去拼命。
混沌战士作为战士的极致升华版本,同样有可能凝聚出斗士3阶职业专长。
若获得的是这个专长,李永的上限被极大拉高,但下限嘛……可以说毫无变化。
薛定谔的增长了属于是。
第三个专长,李永依照自身天赋分布判断,要么是元素系天赋,要么是战体系天赋。不好判断。
至于,以李永这绝对史无前例的深厚积累,有没有可能凝聚出前所未有的第四专长和第五专长?
无法判断,不纳入考量范围。
毕竟哪怕是卢修斯所在的巫师文明,似乎也没有出现过凝聚出四专长者。
这样计算下来,李永转职后的战斗力,以较乐观的估计,最多能达到现在的十倍左右。
黄金极限已是黄金极致,彼此自己实力相差不会太大,强弱之间,最弱和最强可能也就两到三倍差距峰顶,毕竟再强些的,对规则的领悟都足以让其不如圣者境界了。
所以李永一旦突破,必将是远超其他黄金极限,史无前例的存在。
但……没有领域的十倍黄金极限是否是圣者的敌手?
没先例,不好说。
十倍黄金极限,理论计算,必须要以十个以上,比“十”多许多的达到黄金极限门槛的强者围攻才能战平。
可李永所知的神光帝国历史上并没有出现数十位黄金强者围攻圣者的记录。
只根据历史中存有的战绩,圣者对于黄金极限强者,不说碾压如蝼蚁,但确实都是轻松战胜。
可凯拉尔斯在圣者之中,应该都是极强存在。
而凯拉尔斯现在拥有的圣者武力,还不知几个。
死去塞菲洛德可不意味着皇室巅峰武力。他的惨死,更多是多种特殊原因综合铸就的结果。
皇室暗藏的力量,难以估计。
如果能有几十倍黄金极限战力,李永认为就算不达圣者,恐怕也相差无几。
但十倍?
远远不够。
脑海中的计算到此为止,李永也随之得出了答案。
次日,天还蒙蒙亮时,李永便与鲁道夫家告别,约定了晚上在帝都会合的地点之后,潇洒离去。
通过宴席交流,他已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本以为,被称之为“皇帝油手”,作为前任皇帝好友的卡地亚罗对这一次名为“联姻”实为“滑跪”的家族行为多少会表示些抗拒,可实际情况却令他无比失望。
或许卡地亚罗有可能暗藏其他心思,但在大局将定的情况下,遇到一个目前被拉拢概率最高的黄金强者的他还是这个态度,也绝不可能支持他接下来的行为。
带着孤卒过河的心情,李永直奔圣域莱塔尼亚,在踏入境内之后,伪装成了普通的观礼民众,朝帝都圣罗伦斯城进发。
……
黄昏降至,在辛格尔德宫中,卢娜作为即将成为皇妃的贵女,已被安置在等同于后宫的白龙宫中。
白龙在盖压位面的神话之中通常是双头圣龙之妻,白龙宫和皇帝居所圣龙宫相对,自然便是皇后和皇妃居住之所。
正常来讲,卢娜尚未成为皇妃,不容许入住白龙宫,但凯拉尔斯如日中天,这些细枝末节,自然是无需在意。
白龙宫的护卫极其森严,除了和圣龙宫一样有圣者级魔法师施加的防御魔法阵之外,另有一个圣龙骑士团大队常驻守护。
别说黄金强者,就算圣者级存在也别想混入其中。
即入皇宫,又住进了白龙宫,此时此刻,卢娜终于彻底放下了一切不该有的心思。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瞬间露出茫然的神情。
盔甲和剑刃早已卸下,那个昔日快意恩仇的年轻女骑士不见踪影,只有一个穿着雪白长裙,端庄娴雅的贵族少女。
她努力地将软弱的痕迹收敛得一干二净,只流露出冷漠平静的表情。
即便终将屈从于命运,她也不愿干干脆脆服输,哪怕……只是冷着一张脸,表露出不认输的态度。
忽然,她持握梳妆用具的手颤抖起来,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猛地转头朝窗外望去。
‘他来了?’
她心中却没有惊喜,只有苦涩。
她轻咬下唇,看着窗外,对着天空,似乎在无声质问。
‘为什么要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