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之后,瑜真便上了轿子,瑢真陪在轿子一侧,永寿夫妇一道,送他们出府。
到得大门外,下了轿,瑜真与家人拜别,眸中含泪不忍流,不愿让亲人担忧。纵无傅恒疼爱,她也坚信,自己可以活得很好,让父母放心。
令她欣慰的是,傅恒倒也算配合,亲自扶她上马车,
这一走,便真的再难回家了。掀起帘子,瑜真瞧着外头依依不舍的瑢真,心下生悲,嘱咐道:
“四妹,想姐姐了,就让阿玛送你去富察府,过来看望我。”
“我可以去吗?”瑢真倒是很期待,只是不知合不合规矩。
傅恒笑道:“当然可以,过两日我派人来接你,你好去作客,陪你姐姐说话解闷儿。”
此话一出,瑢真喜不自禁,欢喜福身,“多谢姐夫!”
这孩子倒是知礼!傅恒只觉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都比瑜真可爱!她这个姐姐,还不如妹妹稳重讨喜呢!
瑜真忽然发现,除她之外,傅恒对谁都能露出温和暖笑,在外人面前,进退有度,从容不迫,温文尔雅,得体大方,真瞧不出什么缺点来,怪不得人人皆夸他!
她不禁有些怀疑,两人这八字合得真准吗?说什么佳偶天成,真真打脸!相克还差不多!
车起尘飞,瑜真放下了帘子,端坐于车内,回去的路上,两人皆是默不作声,谁也不愿搭理谁。
至府,车停。
傅恒径直下了马车,不再管她。
芳落欲扶主子下车,瑜真却是不动,会意的芳落随即转身去唤傅恒,“九爷!夫人没法儿下车!”
已上了台阶的傅恒不耐回首,“又怎么?”
芳落耸耸肩,表示不知。傅恒只好又拐回来,愤愤来到马车前,掀帘呵问,
“你又闹哪样?还想让我抱你?该给的面子我已经给足了你,现下已至富察府,这是爷的地盘儿,你甭想再威胁我!”
呵!她又不是尔舒那种弱女子,怎会期待这个男人的疼惜?只是不希望委屈自己受伤的脚罢了,
“叫顶轿子过来抬我,或是你抱我入府,九爷自个儿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