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的人和她的装扮一样,是那么的强势凌厉,一开口,就将大厅里紧张的气氛调动得更加紧张起来。
萧太后说完,冷冷的扫了流月一眼,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早已看出,这流月有两把刷子,不然楚非离不会信任她,不会把性命攸关的事情交给她做。
既然这是个有本事的丫头,那她更要从中作梗,让她不能给楚非离解毒,或者解得没那么容易。
当然,她这话的意思,则给人一种她瞧不起流月,老眼昏花的感觉。
随便人家怎么想,她只要暗中破坏流月解毒就行。
流月不禁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太后一眼。
太后和皇后、太子是一派的,突然针对她,肯定是从太子那里听来了什么风声。
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后,居然有闲心针对她一个小姑娘,可见她们还是挺忌惮她的。
弘正帝听罢,眼眸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冷冷的看向流月,眼里有些怀疑之色。
“母后所言极是。不过这小丫头之前解了璃王一半的盅毒,上官家又是医学世家,朕相信她不敢糊弄朕。她若敢糊弄,朕绝对不会轻饶她!”
如果璃王死,则她也会死。
不仅她会死,璃王府很多人都会给璃王陪葬。
璃王如今没什么异动,一心只想着保家卫国,防守边关,这样优秀的儿子,他是极为珍惜的。
他当然希望璃王的毒能解,有了这尊战神驻守边关,相信那些野心勃勃的犬戎北狄等部落,不敢再打他边关的主意。
萧太后淡淡的一笑,可笑容却夹枪带棒,脸上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连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解不了的毒,她居然有把握,听说她有个厉害的师父,那师父到底姓甚名谁,你们可有听过?皇上,你别被一些江湖骗子给忽悠了,到时候平白丢了璃王的性命,莫要后悔。”
弘正帝目光森寒的看了太后一眼,心里有一股火气窜上来,但他并没有发作。
如今他虽然在慢慢的削弱萧家的权势,但只要这位萧太后没死,他这皇帝的位置就坐得不安稳。
萧太后是先皇的正宫皇后,因先皇的关系,在朝中布满人脉、权倾朝野,到处都是她以前设的党羽,好多老臣都和她一条心,想要撼动她,难。
要不是萧太后自己生的儿子病死,也轮不到他来当这个皇帝。
这些年来,这位萧太后一直十分强势,掌控着宫中大部分权利,党羽还根置到各个部门,亲信渗透到大晋朝的每个角落。
就算现在她的势力渐渐没落,弘正帝的势力渐渐强盛,但他还是十分忌惮这个老东西,都五十出头了还在忍她。
“是本王请流月姑娘解毒,一切后果由本王自行承担,与她无关,就不劳太后费心了。”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楚非离,突然满脸寒戾的看向太后。
他的眸光幽深而冰冷,样子狂傲冷漠,似乎根本没把太后放在眼里。
他的意思是,他是死是活与太后无关,请太后闭嘴。
这又不是他亲奶奶,是和他从来不亲近的敌对派,他没必要尊敬。
况且是太后为老不尊、瞧不起流月在先,他也没必要给她留面子。
太后见一向惜字如金的楚非离居然开口维护流月,登时满目森寒的愣在那里。
她一张脸冷冷的僵着,她不忌惮容贵妃,却忌惮行事果敢的楚非离。
攸地,她掳了掳嘴,将态度放缓和:“既然璃王自己都这样说,那哀家倒是多此一举了。”
流月见楚非离一句话就让太后闭嘴,顿时觉得这太后再厉害,也得卖楚非离面子。
她瞬间觉得楚非离好厉害,好霸气。
居然连威严十足的太后都忌惮他,竟然会将声音放软,可见这男人有真本事,才会让人害怕。
这时,一直坐在边上不说话的容贵妃神情凝重的看了太后一眼,突然淡淡的道:“太后,臣妾早已为璃王遍寻名医,却根本无人会解这种奇毒。不管上官流月有没有本事,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只是……若这一次离儿有事,那臣妾……也不想活了。”
说到这里,容贵妃已经难受的抹着眼泪,肩膀轻轻颤动着,看得弘正帝心底一软,赶紧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爱妃放心,离儿吉人有天相,他是我大晋朝永远翱翔的雄鹰,朕相信他绝对不会有事。”
看到弘正帝在安慰容贵妃,萧皇后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缕冷笑之色,不咸不淡的睨向容贵妃:“容贵妃你就放心吧,本宫看这丫头的确有点本事。上回本宫身子有点不舒服,长了几颗疥疮,她给了本宫一瓶雪山玉露膏,本宫只涂了几次,这折磨本宫多年的疥疮竟然已经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