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你什么意思?”保安的笑容有些勉强,“厕所指的是?”
“没什么,随口胡诌罢了,权当瓦舍听戏,只增笑耳。”简易随手扔下画笔,只留下了一副画好的矮小建筑物,就散漫地走上了楼梯。
画上那窗外正对着的厕所,基本上只有保安会使用,由于风雪过大,两天里没有任何人去过那座房子,更没有知道简易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这杨烨,还真是个怪人。”
翻动了一下书页,陈子白瞥了一眼消失在楼梯间尽头的简易,摇头道:“不太清楚。”
“先是拱火,再是没什么理由地袒护刘新科,现在又在这儿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真叫人摸不清头脑。不会年纪轻轻脑子就不清醒了吧?”
张林川说着,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随后继续说道:“我的集团旗下有一家专门搞脑神经方面研究的公司,就是最近上市的普罗维登,在这方面颇有建树,如果真有什么,我倒是可以帮他。”
翻了一页书,他语气低沉地补上了一句:“就怕有些人脑子是治都治不好……”
“嗯……”存在感一直不高的白夏微微点头,但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清醒?什么算清醒?也许他才是最清醒的人呢……”保安望着那幅画怔怔出神,“众人皆醉我独醒,听起来可笑,但如果真是如此,恐怕我们才是真正的糊涂。”
<bG/> ……
“很好,看起来这群蠢才都已经睡得和死猪一样了嘛……”
简易脚步缓慢地走出房门,周围的几扇门都紧紧闭住,他很清楚,凌晨四点这个时间段是不会有正常人莫名其妙巡夜的。
就算是保安,也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点巡逻。
当然,这也只是理论上的可能性。
“所以就算有老鼠跟我上去,一枪崩了也不就完事了……”简易无所谓地双手插兜,闲庭信步地上了楼梯。
此刻,他的目标很明确:正是陈子白先前去过的楼梯转角。
白天时,碍于陈子白的阻拦和身旁的保安,他并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下贸然上前。
且不谈简易对保安非常怀疑,仅仅是陈子白一人的威胁性,他就不可能将自己的背后交给这两人。
可惜没有迷药之类的药品,否则简易一定会以晚餐的方式让几人睡个安稳觉。
夜黑风高,现在才是最佳时机。
走上楼梯,熟悉的气味蔓延开来,正好刺入简易的鼻腔。对于这种气息并不反感的他自然不甚在意,只是径直走上了台阶。
很快,他再次站在了这扇门前。
“我倒要看看,什么东西能这么快改变一个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