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东感觉的出来,想要做好豆干叔一家的工作,还是得从豆芽着手,刘振东朝着豆干叔一家子道:“没事儿,我出去看看。”
巷子口的大石头上,豆芽坐在那乘凉,双手揉着脸庞,看上去心情很是不爽。
“你也别生气了,你爸还是为当年的事儿耿耿于怀呢,我能理解。”刘振东拍了拍她肩膀道:“不过这件事儿,确实对村里人有好处,还是希望你好好劝劝。”
豆芽坐在那好半天不说话,微微侧过头看着眼前这个人,说道:“你不在城里好好呆着,当自己的大老板,回村里做什么啊?不回来不就没这些事儿了嘛!”
“我的厂子卖掉了,也离了婚,现在一个人想回村里做点事儿,算是创业吧!”刘振东坐在了旁边的石头上,掏出了烟,点着一根显得有几分惆怅。
“你离婚了?”豆芽很诧异道。
“对啊,你男人呢?”
“我...我也离婚了啊!”
俩人都不说话了,晌午的威风带着炙热,犹如火炉里喷出的热气。
人生至此,兜兜转转,没想到又都回到了人生的起点,沉默良久,豆芽说道:“我今年也准备留在村子里了,也没啥事儿干,你有用得到的地方,就说话。”
“主要是你爸这边,其他的倒还好,毕竟是给村子里面投资嘛。”刘振东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开口道:“那我先走了。”
“你忙你的!”
“嗯!”
刘振东迈步朝着远处走去,忽然回过头道:“豆芽!”
“啊?”
“对不起!”
豆芽直愣愣的站在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年心底的心结这一刻终于打开了,她想要一个结果,这个结果晚了二十年!
刘振东去了其他家,虽然一些人对于合作社有些误解,可刘振东慢慢解释下来,基本上都签了,毕竟是给大家送钱的,还有送不出去的?
打井的机器在村子四周夜以继日的工作着,哪怕是在田间地头忙活着,抬起头就能看到一处工程车。
田埂上,二子和黄二蛋蹲在那,看着机器运转着,心里头有些不太舒服,两人原本在外打工是准备年底回来的,因为在厂子里打架被开除,后面出去赌博,把手里的钱输光了。
这才找人借钱买了一张到太原的票,实在没办法了,才想起联系刘振东。
“这活儿交给谁办不是办啊?他一个大老板,每天在田间地头不知道忙活什么。”二子有些忿忿不平道。
“就是说嘛,你说咱两也没个活儿干。”
俩人越想越气,这么多井,若是经过他们手,随便卡这些工程车一下,就不止是三五万,今年不就有着落了嘛。
“刘神童真不是个东西。”二子蹲在抽烟,骂道:“小时候我就看他不是个东西,他要是能干成事儿,哼,我头朝下走。”
“可不是嘛,一点都不会来事儿,咱两都找过他几回了,上次请吃饭还给推了。”黄二蛋越说越觉得窝火,把烟头丢在地上,啐了一口道:“跟他混,饿死是迟早的事儿,这人就不知道好赖!”
二子点点头道:“他那些工程车,晚上是不是没人看着啊?”
“有,昨晚我看了看,看守的人在车厢里睡的挺死的。”
“怎么样?要不要........。”
俩人四目相对,心里已经明白,俩人回来后,因为没挣到钱,被家里一顿臭骂,这两天更是穷的叮当响,他们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刘振东身上,可惜刘振东没有给他们一点回馈。
既然你不仁,可别怪兄弟不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