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笔在我的胸口焚烧着,一股剧痛伴随着灼烧感传来。
我张着嘴巴说不出话,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撞在身后的书架上,我跌坐在地上。右手还牢牢地抓着青玉笔的笔身。就在我想要把青玉笔从胸口拔出来的时候,左手又举了起来,抵住笔尖。左掌发力,扑哧一声,青玉笔直直穿入胸膛。一股热意从喉咙中倒流出来,我的口中全是血腥味。
“我说过,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执笔。但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眼睛的声音从我的肩胛骨之间发出。
我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着,大量的血从官服胸口处溢出来,衣服前面已被鲜血浸湿。右手失去了力气,瘫软在一边。左手从胸口的伤口处移开,更多的血流了出来,像是倾倒的红酒瓶被拔开了橡木塞。
“为什么,要杀我?”
“你不让我杀别人,我只能杀了你。”
“你不是我。你到底……是谁……”
我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起来。
一张86号的排队号码牌从我面前飘落,眼睛继续说:“你错了执笔,我说过,我是你,但又不是你。谁说过自己不能杀了自己呢?”
“我……我不懂。”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的胸口不再有血液渗出,然而身上却冷了下来。忽然一阵剧痛从每一寸肌肉中传来,好似把筋骨生生从肌肉里剥离。我咬着嘴唇,但还是吃痛地喊了出来。
“分离的过程,是很痛啊,就像要把连体婴儿活生生切开来一样。你痛,我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