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邓茂这些大唐的顶级工匠,李承乾可以说是寄予厚望,让他们弄耕犁还有筒车,不过是因为其中所涉及到的东西,哪怕是没有理论基础,也可以通过一次次的试验来取得最优的成果。
这是对他们的一次考验,也是李承乾自己想法的一次印证。
“好了,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样子,具体需要制作多大的筒车等下回去你们自己商量,需要人手就去找府上的管事,孤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明年春耕之前,孤要看到十架能够使用的筒车。”
“诺。”
原本信心十足的邓茂等人垂头丧气坐上来时马车,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回城路上,老林幽幽叹息道:“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干的,要不然也不会给咱们这么好的待遇。”
“这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如果我们做出来的筒车真能满足殿下的要求,说不定以后会成为司农寺的专属工匠也有可能,将作监那地方我是真不想再回去了,你们呢?”
“我也不想回去,不过,这种事情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从将作监出来的时候你们是都知道么,我们是被借到司农寺的。”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有时间还是想想筒车的事情吧,太子对咱们可是寄予厚望,咱们也不能让殿下失望才行。”
“老邓说的对,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先把筒车弄出来,眼下已经入冬距离来年春耕还有四个月左右,不抓紧时间只怕是很难完成殿下交待的任务。”
几人坐在光板的马车上,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投入到了筒车的制做定型之中,做为大唐最顶级的工匠,不管哪木工还是铁匠抑或其它工作,几人都有所涉猎,交流起来毫不费力,很快便做好了计划,决定明天就去河床边制做一架筒车做试验。
另一边,正准备离开的李承乾被待在一边的孙思邈给纠缠住了,老道士好像根本不在乎他太子的身份,抓住机会便凑了过来:“殿下可是瞒的贫道好苦啊。”
李承乾打了个哈哈:“孙神医,我可是听说在医生的眼里,只有病人和健康人的区别,孤是不是太子对你来说似乎并不是很重要吧。”
孙思邈愣了片刻,莞尔一笑:“殿下说的也是,是贫道落了俗套了。”
李承乾笑着摇了摇头:“对了,神医这是要回城吧?正好我也要回去,不如同车?”
这其实也就是客气一下,虽然李承乾很需要孙思邈这样的神医在身边,可这两天也是被老孙给烦的不行。
没想到,实在的老孙当真了。
“太好了,正好贫道还有些问题想要跟殿下请教,能与殿下同车,求之不得啊。”
“???”
这尼玛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李承乾机械的笑着,与刘仁实打了个招呼,直接上了马车,孙思邈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马车在席君买的驱使下动了起来,王大、王二随后跟上。
孙思邈在上了马车之后,立刻滔滔不绝的向李承乾询问起关于酒精的问题,某太子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用听说的敷衍。
这真不是他不想告诉老孙,而是因为李承乾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在没有显微镜的情况下,你跟一個古人说细菌,这不是开玩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