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朝廷怎么想的,十年寒窗竟连这点优待都没了,实在令人心冷。”
“这话不对,不是朝廷怎么想的,是不知那小太女怎么想的!”那人往旁边看看,道:“我听人说,皇上会忽然下旨不再免税,其实是小太女的意思。”
这话让周围学子都看过来,他们此时都站在监内告示栏前方。
“此言当真?”
“我三婶的表姐夫的妹夫在宫里当值。除了免税这事,连最近各府裁减忠仆都是她提出的,你说吧,这消息能有假么?”他接着又说:“要我说,这女人当政就是不行,太小家子气!不想着开源竟想着怎么节流,真不知太上皇怎么会立个女太子。”
“兄弟,慎言!朝廷之事可不是我们能议论的。”
“……”
此言涉政,有人好意提醒他,却见他满脸不屑的说:“怕什么?纵使朝廷能将我下大狱,可他们能将天下所有读书人都下大狱么?这也就是圣令还没传到各州府呢,若是传到,你们瞧着吧。我们碍于天子脚下不敢做什么,可他们就不了,若不闹个天翻地覆绝不会罢休。如此看来,倒是我们没种了,事情一出只能私下里交流,对外屁都不敢放一个。”
在场学子闻言无一不脸红。
他们表现的的确没骨气了点。
这时站在后方的一个学子突然说:“依我看,这事指望朝中那些人是真不行,那些人舍不得头上的乌纱帽,根本不敢奋力搏。反倒是我们这些学子不一样,我们不是官,能不能当上官更不一定。这免税的优待极大可能是我们一生当中唯一能与那些农夫区别开来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