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出上午拍到的照片,递过去:“有视频,照片绝不是p的。”
穆尧接了。
韩臻臻眼含期待地观察着他脸上的反应。
生气,愤怒,伤心……
无论哪一种。
她已经准备好怎么应付他的反应了,可期待的火山爆发或者洪水决堤并没有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无声无息的平静。
那是一汪被冻结的深泉,平静到不见一纹水波。
穆尧居高临下,暗夜成了最适合他的背景色,你听他的声音比那刚伤过人的刀尖还冷。
“看到刚才那个人了吗?”
越平淡,越血腥。
这样的穆尧太陌生,韩臻臻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声若蚊蝇:“看,看到了。”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穆尧将她的手机还回去:“不然,我不敢保证你流的血会不会更多。”
他在警告她别在跟踪沈荞西拍一些无聊的照片。
“你不信?”
“不关你的事。”
穆尧将韩臻臻手机相册里的照片全删了,他走后,韩臻臻手机掉在脚边,她被吓得腿脚发软,倒了下去,掌心摁在一滩冰凉的液体上。 她低头看去,是血,暗红色的一摊血,血滴往一个方向蔓延。
韩臻臻知道了,是穆尧的血。
冰的冷的,如果血有情绪,还是压抑的愤怒的嫉妒的。
太可怕了,这么多血,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同时还威胁她的。
慢慢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疯子。
—
照片里的男人是谁?
是惦记他食物的狗。
该死。
—
穆尧图片很敏感,清晰地记住每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