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尧脱下自己的外套，里子翻出来折成四方形状, 放凳子上垫好。
他说凳子不干净。
沈荞西：“这个位的人刚走。”
穆尧摁着她的肩坐下去：“有油, 太脏。”
刚刚被别的男人坐过，有体温残留，太脏。
穆尧向来不喜欢别人的体温，纹身手套要带两层，他从不坐别人坐过的热凳子，让他不适。
沈荞西没想那么多，迫不及待的翻菜单点了大份鱼嘴巴和一碗清米粉。
“穆尧，你能吃辣吗？”
印象中穆尧很少吃辣。
穆尧不吃啦，但他喜欢配合她的口味。
“吃。”
沈荞西高兴了，菜单交给服务员后，两眼放光的和他讲鱼嘴巴是何等美味。
她非常喜欢这家店的鱼嘴巴，魔芋豆腐打底，下面一直有小火慢慢煨，沈荞西喜欢用锅里的汤汁煮米粉，非常入味。
菜上来后，穆尧将碗筷烫好，递过去：“你咳嗽，不要吃太多辣。”
闻到辣味，沈荞西喉咙又开始痒了，她忍住：“你怎么知道。”
“吃糖的时候听见你咳了。”
沈荞西说也许是被你呛到的。
轮到穆尧咳了。
—
这顿饭吃了半个小时。
穆尧去结账，沈荞西在位子上等他。
身边过道人来人往，她趁穆尧不在迅速扒拉碗里的鱼嘴巴往嘴里送。
好吃好吃！
在偷吃的兴头上，冰冷的液体兜头淋下来，流进毛衣，刺激得她心脏狠狠一缩。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面带歉意，从后桌抽了几张纸给沈荞西擦拭头发上的酒汁。
“实在抱歉，刚刚没拿稳，不小心撒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