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尧便听了一小时。
直到,沈荞西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没声音了。
穆尧眼神渐渐低下。
不能问太多吗?
如果她和别的男人一起,他一定会不高兴,一定会控制不住去问她。
他是谁?
你为什么要和他说话。
你为什么要对他笑。然后他在心里骂那个男人,他是狗,馋他的食物。
她呢?
她是不是会生气?
说:穆尧,你简直无理取闹,我不喜欢你了。
穆尧的心脏在反复询问。
那天他醉酒是不是缠人?算不算无理取闹?应该没有,她好像说很喜欢,还是说,是看在他醉酒的份上才没计较?如果他是清醒的,她是不是该不开心了?
穆尧沉寂很久,神经脆弱的如临大敌,变得敏感起来。
缠人的界限在哪?
无理取闹的界限又在哪?
穆尧手痒,又想去“改造”那个完美的沈荞西了,如果她变得跟他一样残缺,一定会理解他。
一定会非他不可。
—
回去后手机充完电,沈荞西看到她和穆尧一小时的通话记录。
问在电脑前画图的他:“我电话一直没挂?”
穆尧稍顿,平静:“下午画稿,没太注意。”
沈荞西知道的,每次和穆尧通话他会等她先挂。
有次她故意没挂。
于是,电话就这么通了半小时。
听见他在店里忙碌的声音。
沈荞西笑了笑,弟弟这点习惯让她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