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取、占据任何一个片区,就有充裕的财力压制三县。最难的就是井陉南山片区,这里就是井陉矿场集中地,是京中勋戚撕破脸争斗的重灾区。
“张公姻亲多在井陉北山一带,范某想请托张公以长老之身兼领北山传扬圣教之重任。此处关系重大,一旦山东有变,我等进据南山矿场,鼓动矿徒,可得三五千雄壮之兵。手握如此雄兵,才有资格与官府谈论招安之事。否则以官吏贪酷本性,势必对我等赶尽杀绝,要拿我等头颅做其进身之阶。”
张地主先问:“坛主,青龙寨李家是我至亲,不知青龙寨归土西,还是归北山管理?”
“凡三山五寨之内的村落,皆归土西大传头治理。青龙寨是五寨之一,自然归曹大传管理。不过青龙寨距离土门遥远,往来不易,可暂时拨给张公落脚。待张公统合北山后,青龙寨该送归土西节制。”
范长生抬手最后在平定县轻点:“张公,你我乃是乡党,而我这一脉并无大才能堪独当一面之重任。实不相瞒,待招安后,我有意请张公担任平定香主。”
张地主沉默片刻,长吁一声:“坛主,我儿若科举有望,还请宽恕一二。若是科举无望,能承我衣钵,那张某自会为圣教大业效死。”
“张公宽心,范某素来敬重张公,愿执弟礼相侍,还望张兄不弃。”
“坛主这哪里话,某不过承父祖遗泽罢了,哪里比得上坛主承前启后开拓基业?”
“张兄莫要见外,兄之家传,弟仰慕已久,奈何年岁已高,再求学难有寸进……若张兄不弃,弟有子侄三人驽钝顽劣,想托付在张兄名下,代为管教。”
范长生说着拱手:“此弟之诚心也,还望张兄不弃。”
张地主急忙伸手搀起:“既如此,那张某就先试上一试。”
淮阴庙神域中,周七双手负在背后仰头看着抱犊寨,可以清晰看到抱犊寨南寨门上站立五名白衣神兵,两侧石崖边上还有白衣神兵往来巡视,封锁严实。
陆续有乌鸦力士、猫力士进入神域分别向孙元俭、崔效良陈述今日观察的情报,这些力士才提拔不久,虽然办事认真,但往往不能准确、流利描述事情,还需要孙元俭、崔效良帮着提醒、梳理信息脉络。
大约要等一个时辰,才能总结好白日的各处讯息。
周七静静等候,突然公豹张希孟妖神进入神域,匍匐跪拜在周七身后:“主公,臣下在世亲妹新死,求主公点拨冥宅。”
“好,只要在我辖区之内。”
又不是为难的事情,就听张希孟又说:“主公,闻香教逼迫上门,气死臣下妹夫,还不到两日,臣下亲妹郁郁而亡,今又算计臣下之家。此仇,不知何时能报?”
“你大可安心,过年前,该清债会清干净。”
周七转身:“还有何事?”
察觉态度不善,张希孟豹头贴在地上:“臣下一时急切打扰了主公清净,臣下有罪。”
“我让你去谷外捕抓豹群,不是让你走亲串门的。明夜抓不来一头豹子,我换人来办这事。”
“臣下知罪,臣下这就去抓!”
张希孟身躯颤抖,也不知是真怕,还是伪装,见周七不言语,张希孟缓缓后退,后退七八步才抬起头来,转身离去。
高志静旁观,微微摇头,这头豹子不知珍惜机缘,也不知能走到哪一步。
周七回头看到满树绚烂梨花下,自己六姐无所事事,就嘱咐高志静:“你搜寻远近有才情的女鬼,不管是教授琴棋书画,还是刺绣珠算,但凡一技之长能让我姐消遣时间即可。”
“是,臣下领命。”
高志静声音透着喜悦,做好这件事情,今后自己犯错了,也有人能帮着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