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通和一百名义勇军全部上身**,绑着包裹着竹筒的简易救生衣,手中握着兵器,抬着羊皮筏子等待着渡河的命令。
梁兴、赵云、李进和义勇军第一大队的其他军官们也站在岸边,默默地等待着。
夜风吹拂,阴冷逼人。对岸的一切都被夜暗吞噬了,只有冰冷的淮河水在黑暗中默默地流淌着。
岳银瓶怀里抱着团棉被,包裹着一个茶壶,紧张地望着漆黑的对岸,她悄声地问道:“哥哥,你说李大哥不会有事吧?”
岳雷安慰她说道:“不会有事的,大哥水性极好,在信州,我和他掉进江里,还是他把我救上岸的呢。那江水比这里湍急多了。放心吧。”
原来,李牧天尽管白天仔细观察了对岸的情况,可是这毕竟是第一大队第一次行动,如果出现问题,会极大地挫伤官兵们的抗金热情,因此,他决定泅渡过河,亲自去侦察敌情。
岳银瓶不再说话,岸上众人也沉默不语。夜幕中弥漫着一股压抑和焦躁情绪。
突然,岸边的河水中响起了轻微的划水声,不久靠近岸边的水中站起一个人来,他身材高大,脸上涂着油彩,**着上衣,也没有绑着救生衣,手中甚至没有兵器。随后,他就朝着岸上走来。
看到李牧天上岸,李尚武赶紧拿着一件衣服上前,给他披在身上。岳银瓶端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姜汤,迎了上去。众人也一起围了上来。
李牧天接过姜汤,喝了两口,就递给了岳银瓶。他笑着说道:“天随人愿,河中没有巡逻的金人水军,对岸只有一个金人的观察哨所,十几个金人,已经被我干掉了。”
看到李牧天如此轻松的样子,众人不禁咋舌不已。按说李牧天游过了宽达400多米冰凉的河水,应该精疲力尽才是,可是这家伙满面红光,没有丝毫的倦意,而且,仅仅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打了个来回,并且干掉了金人的哨所。
李牧天没有注意众人的眼光,他说道:“梁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梁兴说道:“既然金人没有防备,那就按照原计划渡河吧。你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李牧天笑道:“没事。梁大人、各位大人,那我们就渡河了。”
梁兴说道:“保重,我们等着你们胜利的消息。”
赵云端起一碗酒,说道:“李兄弟,来,喝了这碗酒,到了中原,替我狠狠地揍那些该死的金狗。”
李牧天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李进说道:“等到朝廷点验完毕,我就会过河与你们回合。”
李牧天抱拳对着梁兴等人行礼,说道:“好,各位大人保重,将来再见。”说完,对着岸上的部队一挥手,命令道:“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