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撽
当然,魏砚肯定是听不见的,因为他们都不会在朝堂上说,他们都喜欢戳魏砚的脊梁骨。
这个写几百字说了说魏砚的不好。
那个也跟着写几百字。
最近李二收到了不少这样的‘实名举报信’,无不是对魏砚这个宠臣,现在更是似乎已经有了逐渐发展为权臣的人的担心。
李二对魏砚,却是百分百放心的。
当然,你也不能说,百分百放心,就一定是毫不保留地信任魏砚。
有时候……
他也会想,这铁道一直被魏砚给把控着,的确也不是事。
虽然他知道,魏砚现在肯定不会怎么样,但是他无法确保,魏砚以后会不会怎么样。
就像是他对李靖那样,为了不破坏以后的君臣关系,他必须要对李靖稍稍地进行打压。
这也就造成了,此后的十多年,李靖一直都称病不出,除非是真的有召。
如果是别的其他普通人,那他肯定就对魏砚进行打压了。
但问题是……
魏砚不是别的其他普通人。
可见,李二现在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
而且……
说起来。
自己的病,还需要魏砚一直给药。
虽说魏砚之前已经很大方地给了他们父子药,但那些药,每天都要吃。
不知不觉……
李二便有种自己被人给控制起来的感觉。
这又让李二不得不重新思考。
魏砚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
以前,他是不是对魏砚太过于放纵了,轻视了?
如今,他夏冬两季离不开魏砚的空调,行军打仗、粮食运输离不开魏砚所掌控的铁道,就连官员的办公经费,都是魏砚出,而他半点无法过问。
还有更关键的,那些降压药,他跟太子每天都要吃。
这小子,在不知不觉间,似乎已经控制了朕的方方面面。
大意了!
想到这个。
李二便把魏砚召进宫,并且把其他官员对他的弹劾都装在一个盒子里,交给魏砚。
说道:“这些都是大唐群臣对你的弹劾。”
“你怎么看?”
魏砚知道李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想让他交出各种技术。
好让他这个陛下,不用受到一个臣子的威胁。
魏砚看完后,也是道:“你这是想与我决裂?那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我离开长安,自己找个地方建国就是了。”
“看在都是炎黄子孙的份上,我不会对大唐做什么,但是要是大唐敢惹我,我会毫不犹豫地把大唐给灭了。”
魏砚的话,说得很是平静。
就像是黄昏时候,甘露殿外那美好的夕阳光照照进殿内一片祥和的模样。
李二赶紧解释道:“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朕有说要与你决裂吗?”
虽然李二极力地在解释着。
但看魏砚的表情,就知道魏砚不信了。
李二干脆也是摊牌了。
说道:“可你的确掌握着很多朕也办不了的事情。”
甚至……魏砚已经在掌控他的生死。
魏砚便道:“这就是我不愿意无私地帮助别人的原因。你要真觉得我是个威胁,那你自己把所有东西都收回去吧,以后你自己管,我也不管了。如果没事的话,那我走了。”
说罢,便直接转身离开。
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走吧,离开这个地方。
自己找个地方过日子不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