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毫无疑问是那种十分贪慕虚名的人。
这些天来归附的小国越来越多,这也让李二多少有点飘了。
后宫。
散步,“近些日来,越来越多的小国对大唐表示臣服,这其中,有不少也有你的功劳。”
“这古代的皇帝,能做到朕这样的, 自古以来,想来也只有朕一个了吧。”
吃了降压药。
现在李二感觉自己又行了。
对魏砚说的退位,那是只字不提。
不过也对。
这自古帝皇,又有谁愿意主动放弃自己的权力的。
就算是清朝那谁,写诗最多的那个,说了多少岁就退休,可实际上,即便是当了太上皇,他也一样稳稳地操控着朝政。
当李二在高兴地吹着牛逼的时候。
魏砚这边……
自然是不接他的茬的。
因为没有意义。
也就徐充容,还会稍稍地接一接李二的话。
李二见魏砚并不搭话,也是自觉无趣,开始说起正题。
“虽说如今大唐是四海升平,外无敌患,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更加担心朝中以及地方官员松懈,只顾着贪图享乐。”
“魏砚,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只能说……
李二这就问错人了。
因为论贪图享乐,魏砚可能是大唐最顶风作案的。
当然。
魏砚的贪图享乐,那是对百姓好,而且不会损伤百姓利益的贪图享乐。
跟那些以损伤百姓利益为前提的贪图享乐,那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徐充容等李二一说,也是帮着李二说道:“是啊,定国公,最近这些日子,陛下一直都很苦恼这件事, 您年少有为,又足智多谋,一定要多多帮帮陛下。”
唉~如果不是徐充容这么说。
那魏砚肯定表示自己不知道。
李二是不是学会了使用美人计?
魏砚便道:“徐充容过奖了,其实我根本没读过几天书,根本算不上什么足智多谋。不过你说我年少有为,这一点我还是承认的。”
“至于说这松懈、贪图享乐的问题……”
“这没办法!因为这是历史必然,就像是太阳东升西落,月有阴晴圆缺一样。”
“这官一代还好,他们深知创业很难,创业很苦。”
“至于这官二代,他们都不曾经历过那种事,而且大多都是被父母宠溺着长大的。”
“这样的人,长残的可能性最大。”
“而且……大多也不愿意,不想去受什么苦。”
“既然前人已经种好树了,直接待在树荫下乘凉就好,又何必再去自己辛辛苦苦地施肥浇水再种一棵?”
徐充容也是以一副十分温柔的语气道:“定国公说得有理。没想到……定国公小小年纪,便已经有了这样深刻的体悟。只是……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
魏砚便道:“也不是完全没有。”
“我以为,虽然这的确是一种不可打破的规律。”
“但建立起相应的制度,能让这种不好的结果, 来得更慢些。”
徐充容:“愿闻其详。”
魏砚感觉, 李二这属于白嫖了。
魏砚便道:“比如说,大唐应该还有很多未曾获得实缺官职的候补官员,让他们去监督地方官员,凡是找到在任职上不称职,甚至是鱼肉百姓的,只要证据确凿,就可以视具体情况,候补顶上,这样一来,天底下还有谁敢松懈?”
“其实,法家说得好。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制度,才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