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敞开肚皮、放心大胆的去吃吧,尽量挑好的吃,挑名贵的吃,自己吃不完的,还可以喊上那些流民们帮着吃。
吃吧,就放心大胆的吃吧!
放心,我大明朝,是吃不垮的!”
说完这些话,朱由检心情颇为畅快,暗自思量,自己的这一番操作,鼓励大臣们敞开肚皮大吃大喝、奢侈浪费,怎么着也能有几百点的‘败家值’吧?
他默默打开系统,顶着一脸黑字,脸色再次难看起来。
鼓励大臣们奢侈浪费,‘败家值’不但没有增长,反而,只剩下七点了。
也就是说,自己昨晚辛苦大半夜,挣来的十三点败家值,其中有六点,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这是什么狗系统,怎么还有这操作?’
朱由检心中叫苦不迭,脸上却还不能显露出来,胸口窝着一团火,让他觉得堵得慌。
难道是、这帮文武大臣之中,有人给他放水?
显然,经过魏忠贤的一番‘弹压’和威胁,再加上自己的‘动员’,有人觉得皇帝说的可能是反话,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今后一定要恪守祖训,勤俭节约……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个结果,让朱由检大失所望的同时,也开始捉摸,如何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败家?
一顿饭、一桌酒席,在平常百姓人家哪里,可能还真算是败家之举。
可问题是,他朱由检是皇帝啊,这么大的一个国家,一顿酒食顶个屁用!
不行,得另辟蹊径,不能如此小里小气的做事了。
“魏爱卿,尚膳监那边的酒宴准备得怎么样了?”朱由检随口问道。
“禀万岁,尚膳监那边一切齐备,只等万岁爷下旨赐食了。”魏忠贤一看朱由检脸色不太好,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小紧张。
“嗯,那就传旨赐食吧。”朱由检坐回龙椅上,只觉得意兴阑珊。
突然,他想起一事,心头一突,连忙喊住正要亲自去传旨的魏忠贤:“魏爱卿,些许小事,就让小太监去吧,你过来,朕有话要问。”
魏忠贤赶紧对身边一名老太监使个眼色,传旨尚膳监之事,自然有人去跑腿。
这位大宦官迈着小碎步,跑到朱由检身边三四尺处,停下脚步,低声问道:“万岁爷,有何吩咐?”
“国库里还有多少现银?”朱由检低声问道。
“不敢欺瞒万岁爷,咱大明朝的国库里……只有不到三百万两现银了。”魏忠贤满脸羞愧的说道:
“不过,万岁爷放心,江南盐税、丝税、矿税和海外交易税,内臣已着人去督催,应该在三个月内便可解运京师。”
“才三百万两啊,”朱由检有些失望的嘀咕一句,淡然说道:“传旨,拿出两百万两,先给列位臣工、各州府县衙的官吏,发放一次火耗银子。
对了,另外一百万两,就用来修桥补路吧。
尤其是陕西、山西一带的道路桥梁,以及驿站等,列为重点工程。
此事关乎国计民生,就由魏爱卿来主持吧。”
魏忠贤:“……”
大宦官一脸懵逼,不知道这位新君是不是脑子抽筋了,国库里只有三百万两现银,竟要全部拿出来,去干些根本就没什么用处的‘大事’!
难道,这位万岁爷根本就不知道,山西、陕西一带连年旱灾,眼看着蝗灾将起,老百姓都快饿死了,修桥补路能顶个屁用。
赈灾、剿匪、加强山海关防务,这三样才是重中之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