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昨日借了马安排给了六姑娘。”黑衣男人强调道。
萧楚涵看清其中猫腻,嘴角勾起一抹兴味,“所以,昨日谁吃了亏?”
自己在这府中步履艰难,倒还有闲心关心别人。
想起酒楼相遇和那方砚台,他眸色渐深。
“六姑娘不仅没吃亏。”黑衣男人念及那日苏宁清为问心诊治一事,自然地也就站在了苏宁清一边,兴致勃勃道:“反倒是五姑娘,明明有意安排马,不仅输了赛马,还不小心扯破了衣服,负气而回。”
萧楚涵冷眸微转,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沉思间,眉心不自觉地抖动了半分。
黑衣男人见萧楚涵不语,也意识到自己在此事上的偏颇,赶紧回到原来的话,严肃道:“六姑娘昨日还命人给那匹马送了药,那匹马的腮结比昨日又消了许多,应是那药起了作用。”
“只是,属下不解,六姑娘为何会对一个有缺陷的马上心,还是一个险些让她着了五姑娘道的马?”他想了想,猜测道:“莫不也是为了讨好主子?”
前几次送来的那些东西还历历在目。
萧楚涵沉吟了片刻,吩咐道:“去查探清楚。”
黑衣男人领命道:“是。”
黄昏时,苏宁清用完膳,绕着府中花园鹅卵石环路走了几圈,浑身燥热,汗水润湿了衣裳才停下来。
“小姐,您擦擦汗。”紫烟跟上,将一方帕子递给苏宁清。
苏宁清接过帕子,拭去额头上的汗水,问道:“热水可让人备好了?”
“您来时便让人备好了。”紫烟回道。
苏宁清点了点头,攥着帕子,往前道:“回安宁阁。”
紫烟跟在苏宁清身后,瞧着苏宁清的衣摆随风飘动,原本紧贴着身子的布料这会儿多了一些缝隙,在风中摇曳得更动人。
小姐日复一日地走动、出汗、沐浴。
连她这个与小姐朝夕相处的人都瞧出小姐瘦了不少!
苏宁清回到安宁阁,沐浴梳洗完,暮色已深。
她和衣躺下。
紫烟一边为苏宁清放下幔帐,一边提道:“今日奴婢去看了那匹马,药也送过去了,驯马师说那匹马旧疾缓解了许多,奴婢本想趁机将那匹马要回来,谁知驯马师提到那匹马原本是二爷府上的,是五姑娘借过来的。”
“二哥?”苏宁清皱眉。
怎么偏偏喜欢的是二哥的东西。
她记得。
和未来权臣抢东西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于此,她不寒而栗。
“奴婢知道六姑娘在意二爷,便又去打听了一下,那匹马不仅是二爷园里的,二爷似乎很喜欢这匹马。”紫烟又道。
说来也怪。
明明是一匹不受人待见的有缺陷的马,偏偏小姐和二爷都喜欢。
苏宁清沉默了片刻,无耐道:“既是二哥的马,也不便夺人所好。”
“小姐,您放心,赛马节来临之前,奴婢定陪您挑选一个更好的马。”紫烟猜到苏宁清不愿和二爷争抢,又怕自家小姐泄气,赶紧道。
苏宁清点了点头,躺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