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王维维,等王维维到老宅的时候,秦母忍不住开口说教,“今天大娃几个怎么回事,死活不肯祭拜他爹?”
是不是你教的还没说出口,秦母就瞥见王维维和大娃几个手上拿着的东西,硬生生将话咽了下去,忙换了个语气说道,“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之前不是送了很多节礼吗?
你手也太松了,家里这么多孩子呢,明年还要弄草药生意,还是要节省点的。”
秦母嘴角扬着笑容,边说边将王维维手上的东西接了过去。
鸡鸭鱼肉都是整只煮熟的,加些配料就可以吃了。
王维维早上让大娃几个拿的祭品祭祀完先人后秦老爷子拿回家了。
他们中午就是吃着王维维准备好的祭品,吃的他们满嘴流油,都在感叹王维维的手艺好。
之前王维维在老宅可是难得下厨的,即使下厨,那也是烧厨房的架势。
要是王维维之前将做饭的手艺展露一二,那他们也不至于着急忙慌的将人分出去。
秦母想到这里,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就止住了,全都化成了一声叹息。
跟着秦母进门,秦老爷子正坐在饭桌中间,秦家老小全都站在桌子两边,见王维维进门,齐刷刷的全部看向王维维。
“大娃娘,为什么你不让大娃几个祭拜他们爹!”
秦老爷子语气淡淡,直视王维维开口道。
王维维就想简简单单吃个饭然后结束,懒得再扯皮,于是心平气和的回道,“大楚朝有明文规定,从军者,若有死亡,会发布文书告知家人,并且会发放体恤金。
你们凭借两个穿着官差衣服的衙役上门告知一声,就听信了相公死亡。
一没文书,二没抚恤,就认定相公死亡,是不是太过草率。
而且之前我和县里的捕快打听过,并没有军士死亡的消息传来。
莫不是县里的捕快说的还没有两个跑腿的衙役靠谱?
所以我一直不相信相公死了。”
王维维话落,刚将东西放在桌上的秦母激动不已,“大娃娘,你说的都是真的?”
王维维不等众人反驳,“当然,之前捕快衙役上门送牌匾的事情你们是知道的,这种事情莫不是我会骗你们。”
秦母内心高兴,她也不敢相信秦大郎死了的事情,但是家里人都这么说,她不是不相信。
“那为什么大郎不递个消息回来,之前每个月都会寄例银回来的,这都三四个月了……”
王维维对衙役上门告知秦大郎死了的事情心里也是十分疑惑,“或许是中间出了什么事情吧,过完年,我去问问情况。”
“好好好……”
一旁的秦四郎听到王维维要去打探消息,立马炸了,赶忙说道,“这有什么好打听的,难不成衙役会拿这种事情来骗我们?图什么呢?
我看别多此一举,惹那些官爷不快,免得影响我明年的乡试。”
秦老爷子一听会影响自己儿子的前程,立马附和道,“这事情延后再说吧,反正已经三四个月没消息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秦母不愿,语气颇为不快,“只是去问一下而已,莫不是也影响老四的前程了?
要是老四的前程这么容易影响,我看这前程也没什么好稀罕的。”
秦老爷子见秦母当众驳他,脸色顿时黑了。
秦四郎见自己亲娘不依不饶,立马说道,“娘,我们泥腿子出生,想要搏一个好前程自是如履薄冰。
你既然不愿意出钱为儿子铺路,那也不要拖累儿子的名声啊。”
秦母听了秦四郎的话,气急,“我拖累你的名声?好好好,那你的事情以后我都不管了。”
说着,秦母气冲冲的走进房门,关门的声音让屋内的众人浑身哆嗦了一下。
秦老爷子也是怒了,拍着桌子怒道,“吃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