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修真者。老夫乃天道意志。”一个低沉的声音突兀地从清凝身后响起。
清凝迅速转身，警惕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个通体纯白的人形光影，全身散发出耀眼的白色光晕，使人只能勉强认出它的轮廓，而看不清身上的任何细节。
天道意志的身躯很雄壮，仿佛气吞万象山川，又仿佛包容着层层峰巅；远超常人的身高足足四米有余，令它反而给人一种极为修长的感觉。
清凝与老君共处的时间长了，自然对天地法则极为熟悉。此时，她震惊地发现，天道意志这道人形光影竟完全是由天地法则所凝聚而成的，是真真正正的在天地之间行走的法则意志的主宰。
清凝刚想要说些什么，那天道意志威严的面庞上却骤然暴发出一道精神威压，令清凝的精神一阵恍惚，到嘴边的话又被噎回嗓子眼里。
天道意志开口道:“既然你已经从死神那里知道关于大罗天仙考核的一些事情了，按照规矩，你没有提问的机会了。那么，考核立刻开始!”
说完，更加耀眼的白光伴随着剧烈的能量波动从它的身上爆发，几乎是瞬间就笼罩了这一片空间。
……
意识逐渐回归。
“空间系考核——冲破寂静空间，限时:无时间限制”天道意志的声音传入清凝耳中。
这草率的考核……内容，就是这个吗?
清凝摇了摇脑袋，使自己变得有些紊乱的思绪意识重新回到清醒的状态，一头乌黑的细柔长发随之摇弋摆动，仿佛微风拂过嫩柳。
环顾四周，视线所及之处一片空芜——是的，这个空间已经不能用荒芜来形容了，只能用空芜。
清凝用神识扫过方圆百米、千米、一直到上万米，没有发现一丝生命迹象，甚至没有发现任何物质——泥土、大地、石块，这些通通没有，似乎这个空间除了脚下这个仅能容一人的弹丸之地以外，惟有无尽的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