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及其周边的百姓倒了血霉了。董卓要尽快建成眉邬,怎么办呢?只能是驱赶所有能驱赶的百姓去伐木运石修筑眉邬。百姓稍有怨言,便立即遭到西凉铁骑的砍杀,一时之间长安哀嚎漫天,数十万男人甚至是老人妇孺都在西凉铁骑的驱赶下没日没夜的劳作着,每天累死者和被鞭挞致死者不计其数,死者也不安葬,全都被扔到了荒郊野外喂野狼。长安城外几个荒野地区白骨累累,每天入夜,野狼的嚎叫声令长安城的官民百姓都心惊肉跳没法入睡!有人也许会说:“董卓怎么这样残忍?!”其实当权者谁不是如此啊。所以道家才说‘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这天早上,陈狼在洛阳的城墙上巡视着,在屋子里呆了差不多半个月,浑身都好像生锈了一般,如今呼吸着大自然的空气,只感到每一个细胞都活跃起来了!
董媛来到陈狼身旁,笑着将一份公文递给了陈狼,道:“大哥,你现在是荥阳亭侯了!”
陈狼接过公文看了一遍,公文是长安太师府发来的,内容就是赐封自己为荥阳亭侯负责洛阳地区军务的消息。除此之外,还有令董媛为自己的副手,派遣董旻来洛阳主持政务的消息。陈狼点了点头,笑着对董媛道:“我现在可是你的顶头上司了!”董媛不禁芳心一荡,嗔道:“你在想什么坏事?”陈狼笑道:“还没想好!”董媛看着陈狼,美眸中荡漾着冲动的神情。
陈狼看了一眼手中的公文,皱眉道:“太师对于我增加军费的请求没有任何说法,不知道太师是什么意思?”董媛道“不如我赶回长安一趟亲自去请求父亲?”陈狼想了想,觉得董媛去的话,应该会有比较好的效果,不禁点头道:“好,你亲自去跟太师说最好。”
陈狼和董媛回到大将军府,丁方丁老头和一个中年人立刻迎了上来,拜道:“下官拜见大将军!”丁老头就是娟儿的爷爷,他本来被陈狼留在庐江府的,不过最近他和许多陈狼在庐江选拔的寒士文官一道都被招到了洛阳,如今已经成为洛阳各方面的重要官员了;而另外一个中年人,名叫薛同,原本是吏部侍郎,擅长民政,嫉恶如仇,几年前在处死了十常侍之一赵忠的干儿子之后便飘然隐去,不久之前,薛同主动来找到陈狼,两人一番长谈之后,薛同便成为了陈狼麾下的幕僚。如今帮助陈狼管理政务的官员主要就是丁老头和薛同。
薛同道:“大将军,科举考试的规划属下和老丁已经制定好了。”说着便将一本公文呈上。
陈狼接过公文,走到上首坐了下来,把公文看了一遍,点了点头,道:“很好,没有什么问题,你们就照此执行吧。”两人躬身应诺。
丁老头问道:“大将军,听说太师已经派来了一位总督,这科举考试是否暂缓执行?”
陈狼摆了摆手,“照常进行。”看向站在一旁的董媛,笑道:“我们先替董旻大人挑选一批适用的官员也是好的嘛!”董媛抿嘴一笑。丁老头应道:“是。”
陈狼举办科举考试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洛阳的各个地方,由于考试不限身份背景,任何人都可以参加,因此在民间引发了强烈的反响,那些胸怀大志才能不凡的寒门学子如云汇聚,争相报名,大将军府门外门庭若市好不热闹;不过科举考试却也引发了洛阳士族的强烈不满,他们认为陈狼这是离经叛道倒行逆施的行为,在他们的心中,只有他们这些士林儒生才有资格成为官员教化百姓,其他人根本就是没有资格的!每个人生来都有注定的身份,寒门百姓怎能逾越自己的身份?!
蔡邕终于送走了今天第九波客人了,不禁长长地吐了口气,回到大厅上坐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疲惫的精神恢复了一点。
蔡琰从侧门进来,身着素白窄腰长裙梳着流云髻的她显得高雅而又知性,皱了皱眉头,不悦地道:“这些人妄自饱读诗书,却在背后说人坏话!”
蔡邕苦笑了一下,道:“大将军开科举考试,真是捅了马蜂窝了!从古到今,只有豪门士林才能为官,而大将军却打破了这个惯例,允许平民百姓通过科举考试成为官员!这样一来,那些豪门士族怎肯善罢甘休!”
蔡琰道:“我认为大将军做得对!官员职责重大,怎能单凭自己的身份就身居此位,自然应该选拔才能和品行都足够者担当此任!”蔡邕苦笑道:“可是现在豪门士林却把大将军科举考试的行为与十常侍卖官粥爵等同了起来,大加挞伐!唉,我实在是有些担心啊,大将军会不会因此而名声扫地!”蔡琰也不禁担心起来。
一名仆役快步奔了进来,朝蔡邕蔡琰禀报道:“老爷,小姐,赵老爷赵公子,邓老爷邓公子来访。”蔡邕郁闷地道:“一定又是来游说我出面去和大将军商谈的!”
陈狼坐在大将军府的大堂之上,关羽、甘宁、赵云等几位重要将领走了进来,抱拳拜道;“大将军!”
陈狼笑道:“诸位兄弟辛苦了!”甘宁大声道:“一点都不辛苦!叫我天天呆在军营里训练军队才好呢!”众将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