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们领导的侄孙吧,小姑娘,你还小,有些事呢你还不懂,别说不到两岁,就是不到一岁,每个月该领的工资都能领到,你也不看看我们领导是谁?算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杨沐故意说道。
赵晓芸不懂,赵家坳的三巨头懂,不就是吃空饷吗,这种事情不新鲜。赵家坳三巨头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闪现出莫名地光彩。
在这个时代,能够跳出村子,来到城里吃上国家粮绝对是所有人村民的梦想,但是,途径却是几乎没有,女的可以通过结婚嫁到城里,男的,除了当兵之外别无他途,关键是即使当兵也不一定分到城里,有很大几率会回到农村。
杨沐抛出五个进厂名额就是挑起他们的内斗,别说五个名额了,就是一个名额,他们也会为了这一个名额打出狗脑子来。
杨沐要的就是他们争斗,他们只要内斗起来,杨沐就有机会弄清真相,其实所谓的真相,杨沐已经大致猜了出来,太阳底下没新鲜事,出现这种事情,无非就是财跟色。
“真的,易小强能领工资?”赵晓芸兴奋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而且还是正式工的工资,一个月二十七块五。赵书记,先带我进去,见见我们领导的哥哥,我好安排下面的流程。”杨沐说道。
“这……”赵家坳的村支书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杨沐眉头一皱,冷声问道。
“许同志,咱们借一步说话。”村支书拉着杨沐向外走了数步,确认吉普车内的易中海听不到后,便说道:“许同志啊,很不巧,一个星期前,您领导哥哥家的孩子上山时不幸掉进山沟摔死了,二老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儿媳也是悲伤过度,跟着去了,只留下一个不到两位的孙子易小强,这不,今天正是领导侄媳出嫔的日子。”
“操!”杨沐故作愤怒地说道,又担忧地看了一眼吉普车的方向,低声说道:“不知道领导能不能接受这个噩耗。”
“节哀,节哀。”村支书连连说道。
“许同志,领导的哥哥在我们赵安坳落脚近三十年,与我们赵家坳感情深厚,人虽然不在了,但感情仍然在,我们一定要将这场丧事办的漂漂亮亮的,不会让领导失望。”村长忽然说道。
杨沐点了点头。
“只是不知道,那五个,不,那四个轧钢厂正式工的名额能不能给我们赵家坳啊?”村长一边观察着杨沐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现在是说这个话题的时候吗?”杨沐冷声说道,然后,杨沐话音一转,说道:“只不过嘛,这件事也不是不能提……”
杨沐高深莫测地说道,同时,手指捻了捻。
“哦,哦,我们明白,我们明白,事成之后绝不会亏待了许同志。”治保主任连连说道。
“哼哼!”杨沐不为所动,只是冷笑两声。
三人一看,顿时明白,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三人不禁没怒,反而大喜,因为这样才说明这事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