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堂顿时无语,想到卢值是为了救他消耗了积累四十年的浩然正气,心里就生出一股暖流,低头道:“学生知道了,不过这君王可不跪,师者却可跪得!”
他一会袖袍,昂首挺胸。
我辈修士,自当逆天改命,区区帝王将相,不过百年枯骨。
帝王者,他又何需跪!
然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既受此恩,当可受跪。
跪不是卑躬屈膝,
而是尊师重道。
卢值含笑摇头,半响问道:“真知道了?”
“真…”陈留堂刚想回答是,但是看到卢值那似笑非笑的笑容,不禁打了个寒颤,头铁道:“真知道了!”
“孺子可教也。”卢值颔首点头。
不一会,曹操便提着剑匆匆赶了过来,剑上淌着鲜血,他神色有些疲惫,甲胄上也是斑斑残血,显然经过了一场厮杀。
“卢中郎不愧为儒家大儒,大展神威尽灭黄巾贼军。”他颇有些感慨。
“胡说?哪里是我杀得!”卢值吹胡子瞪眼,怒斥道:“明明是陈留堂杀得,管我何事?”
“这……”曹操无奈苦笑,你这推功劳推得太过火了,近五万的黄巾贼军哪里是陈典史一个三流武将能破的。
他不由将目光投向陈留堂。
“老师美意,留堂自是感恩戴德,不过大丈夫功名只须马上取,又何必要假手于人?
这功劳恕留堂不能要!”陈留堂正色道,他这次是出于内心的。
说实话斩杀数万黄巾军,绝对是泼天大功,但是对于卢值来说,他也需要功绩洗刷冤屈。
君子不夺人之美!
丹田里的浩然正气再拔高了两尺,到了四丈左右。
儒家修为分为克己、正身、仁道、求义、复礼。
浩然正气达到十丈,方可着手从克己突破到正身境界。
“既然如此,为师也不勉强你。”卢值越发对自己的这个弟子感到满意。
“还请两位自己进囚车,不然曹某不好交代。”曹操拱了拱手。
“我可以,只不过老师你……”陈留堂眼里露出担心。
卢值嘴角露出微笑,苍白的脸色顿时涌上红潮,坦然踏进了囚车。
陈留堂一愣,拍了拍脑袋,“我差点都忘了老师是儒将,文武兼修。”
他苦笑的摇了摇头,带上了枷锁,站在马车上。
那辆囚车已经被他破坏的不成样子。
……
长社城。
城里备下酒宴,犒赏三军。
到处都是欢声一片。
今日皇甫将军和朱隽将军设计火烧黄巾军草营,一战定胜负,平判黄巾贼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