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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跟她没可能

陈崇州穿了一件紫红色的缎面衬衫,衣领和袖口绣着银白丝线的花纹,扣子潦草解开三颗,露出结实的胸膛。

一半恣意风流,一半沉着冷静。

着实吸引不少女人的关注,他察觉了,神情凉薄得很,不笑,不多话,倘若视线在谁身上停留两三秒,保准对方心猿意马。

这个男人,撩得窒息,何时何地都带剧毒。分明一片纸醉金迷,却丝毫不曾堕落其中。

沈桢整理好仪容,走过去,“陈教授。”

他一偏头,像损她,又像真心的,“你还挺执着,不追到手不罢休是吗。”

感觉他不太高兴,沈桢解释,“我是陪朋友来。”

陈崇州没戳破,顺着她,“哦,你朋友在哪。”

沈桢没想到他会接茬,一时无言以对。

后面卡座此刻站起一个男人,“崇州,女人?”

郑野推搡他,“她是男的女的你看不出来啊。”

男人也恼了,“我问是不是崇州的女人。”

陈崇州喝了一口酒,“你感兴趣你追。”

无波无澜的,随手就转出去。

男人胳膊搭着陈崇州的肩膀,笑着问沈桢,“爱上我们陈主任了?”

沈桢偷偷打量陈崇州,侧脸平静,微垂着眼,卡座的灯光时深时浅,覆在他眉骨,浓重的故事感。

她移开视线,耳尖发红,“有好感,我正追他。”

好感和爱,不一个级别,贸然说爱,陈崇州会觉得轻浮。

男人笑得更开,“有过几任男朋友啊。”

沈桢不好意思了,没说话。

陈崇州不咸不淡岔开话题,“再开一瓶洋的。”

男人还要调侃,他语气加重,“喝酒。”

分不清是替她解围,还是纯粹不喜欢被牵连。

这群人似乎挺敬着陈崇州的,立刻不闹腾了。

沈桢问,“我不该来吗。”

他冷冰冰的,“你认为呢。”

到这步,她索性豁出脸皮了,“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

陈崇州撂下酒杯,“为什么找你。”

噎得沈桢哑口无言。

郑野他们打赌猜舞池里的女孩多大年纪,陈崇州没参与,在边儿上吸烟。

沈桢发现他烟瘾很大,一根接一根,廖坤给她的情报是,陈崇州一开始不抽烟不喝酒,挺有个医生样儿的,后来,倪影说抽烟的男人酷,话剧导演就用烟找灵感,陈崇州也抽了,再后来,倪影被投资商灌酒,吃点亏,陈崇州又练了酒量,谁刁难倪影,他挡酒,对方一杯他三杯,倪影很多话剧资源是陈崇州喝来的。

同时认识他们的人,说倪影给陈崇州下蛊了,哪有女人把一个男人捏得这么死。

沈桢也倒了半杯酒,只一闻,烈得流眼泪。

陈崇州看了她一眼,支会郑野,“待腻了,先撤。”

“你不喝了?”

“没劲。”

沈桢手忙脚乱握住他衣服,“你回医院手术?”

陈崇州侧身避开,丢下俩字,“回家。”

遭了冷落,他们瞧热闹似的看着她,沈桢心里不是滋味,硬着头皮圆场,“我朋友马上到。”

她点了加冰的可乐,在附近吧台找个座。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男人主动搭讪,“美女,自己?”

沈桢余光一瞥,单眼皮挺帅气,红棕色的锡纸烫,韩星范儿。

她点头,没开口。

男人坐下,“伏特加,威士忌?我请你喝。”

专挑度数高的,她皱眉,摆手,“我只喝可乐。”

男人上下看她,“单身?”

沈桢不愿聊,随意望向别处。

紧接着一抹黑影晃过她面前,她环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

男人笑了笑,“美女,回见。”

这时,一只白净宽大的手扣住了沈桢的杯口。

陈崇州站在旁边,眼神像刀子划过男人面孔,后者瞬间被那股凌厉的气场震慑住。

“陈教授?”她错愕起身,“你没走吗。”

陈崇州理都没理,逼问男人,“下了什么药。”

男人先是一怔,随后怒了,“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事。”陈崇州倒也清醒,没将自己归在英雄救美那类,“管着玩。”

男人骂骂咧咧,飞快朝大门走,陈崇州示意了保安什么,保安追上截住,从口袋内搜出一枚白色小瓶。

沈桢联想那抹黑影,全明白了,男人在她的饮料里动手脚了。

事实上,他一接近沈桢,陈崇州就盯上他了,动作娴熟,是个老手。

他原本没打算管,只是她冲自己来的,万一出点事,终究过意不去。

陈崇州铁石心肠,但不是见死不救。

倒是沈桢低落极了,这种精明稳重的男人,估计太单纯或者太蠢的,都入不得他眼。

其实她平时挺机灵,可偏偏越出糗越碰见他。

她小声说,“谢谢陈教授。”

陈崇州没接她的谢,轻描淡写,“这地方少来。”

十点多,郑野也散场了,沈桢在大堂倚着水晶柱,陈崇州在公共池洗手。

郑野递给沈桢一串车钥匙,“送崇州一趟,他开不了车。”

她目光定格在钥匙上,没动。

郑野激将她,“沈小姐,没胆啊?”

倒不是没胆,沈桢不想进展太快,太快得手,男人不当回事,拖得越久,相互越了解,基础打好了,才有后续的沉没成本。

“沈小姐,矜持这一套,在崇州这里,不灵。”

沈桢呼出一口气,刚要接,回过身的陈崇州拦下,“我找代驾了。”

沈桢一顿,手僵在半空。

郑野啧了声,“有免费的司机,找什么代驾啊,大风吹来的钱?”

陈崇州拉车门,不冷不热回了一句,“不用。”

郑野瞄着沈桢,单薄瘦弱的小身板,霓虹一照,孤单又可怜。

他心软了,凑上前安慰,“习惯就好,以后经常碰壁。”

沈桢强颜欢笑,“他对谁都这样啊。”

“差不多吧。”

有例外。

此时立在大堂的,全部心照不宣。

晚上李惠芝煮了宵夜等她,沈桢没食欲,随便扒拉两筷子,回屋躺下。

追周海乔时候,没有追陈崇州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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