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实就是如此。
“祈亦景。”宁憧深吸一口气，“我再最后和你说一次，我和陆老板什么关系都没有，这字我不会签！”
“我还可以发誓，我和陆老板永远不会有什么超越雇佣以外的关系，行吗？”
“没有关系为何不签？”祈亦景冷声质问。
宁憧：“……”
心里一万只草泥马跑过，呼啸奔腾。
她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这样，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就在这上面签字如何？”宁憧皮笑肉不笑。
祈二爷瞬间沉默。
宁憧冷笑一声，少用歪理邪说绑架她！
祈二爷坐在沙发上，看似浑身冷怒，实则心满意足。
她对陆以矜半分意思都没有，很好，算她识相。
那他需要警告的只有一个人了。
宁憧吃了早餐就出门，祈亦景抬眸：“去哪儿？”
“精神病院。”宁憧回了一句。
祈亦景只当她是回怼，没放在心上，殊不知宁憧真的去了精神病院，还是洛城最寂寂无名的青山医院。
青山医院建立一百多年，建筑设备都十分老旧，因此病人也少，往往都是些没有钱或者流浪病人。
“夫人，您……”保镖欲言又止。
好好的来精神病院干什么？
“我有朋友在里面。”宁憧挑眉，见他一言难尽的表情，“怎么，你没有几个精神病朋友？”
保镖：“……”
那确实是没有的。
宁憧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就趁机会交几个，想想以后出去谈起朋友，多牛！”
保镖：“……”
大可不必。
“夫人，您还是进去看望朋友吧。”保镖一脸黑线。
宁憧乐开了花，小伙子不懂事啊，这里面可个个都是人才。
“你们找谁？”中年护士见她带着保镖，不由有些紧张。
宁憧翻出爷爷的照片：“他是我爷爷，让我来替他拜访朋友。”
保镖没有异样，他们知道夫人有个爷爷。
“叫什么名字？”
“宁善。”
中年护士查询了一下，电脑虽然老旧，但还是有访友信息的：“B区四十三号床，郝天志。”
“谢谢。”宁憧礼貌道谢，朝B区走去，找到四十三号床，上面坐着一个老人，手里端着一碗肉粥，一边用勺子搅拌嘴里一边碎碎念着什么。
宁憧大步走过去，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你好。”
郝天志抬头，一只眼睛是瞎的，神态迷瞪。
“仙女，仙女……”郝天志傻笑起来，流下哈喇子。
宁憧没有嫌弃，凝重询问：“请问您认识宁善吗？他两年前来见过你，你还记得吗？”
“宁善，宁善……”郝天志喃喃呓语起来。
宁憧认真点头：“就是宁善。”
“宁善……”郝天志迷迷糊糊的念叨，突然像是清明一般，眼底迸发出强烈恶意与恨意，直接朝宁憧扑去，“你是宁善那死老头子的孙女……我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