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其实我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看小张老师你年纪轻轻,却这么优秀,忍不住想和你多聊两句,你可别嫌我话多啊,哈哈。”
听赵春生这么说,张晨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急忙说道:“哪里哪里,能和赵老师您聊天,那是我的荣幸。”
张晨的谦逊令赵春生很满意,他哈哈一笑,接着问道:“对了小张老师,你家是哪里的?”
“我家是临水县城的,就在电机厂家属楼。”
“县里的?”
赵春生听完不由一惊道:“既然你家住在县里,那为何要去几十里外的乡镇中学当老师呢?当初就没想着要来县里的中学吗?比方说,县一中?”
“呃……”
张晨心中不禁苦笑,我倒是想去呀,可是县一中的水太深了,首先你得找关系,然后拿钱,而且还不是十万八万的,而是一口价三十万,你想凭正常考试进去,不存在的。
像赵春生这种致力于教育事业三四十年的老教师,自然不会知道这些,不过二人只是初次见面,张晨自然也不好将这种事跟他和盘托出。
张晨笑了笑,敷衍道:“当时我正好赶上乡镇中学教师招聘,所以就参加了,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到还真考上了,于是就干脆留在吉祥一中了。”
“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可惜了呀。”
赵春生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
“小张老师,那你就没想过要调回县里吗?”
“调回县里?”
张晨顿时一惊,表情有些错愕。
开什么玩笑?这能是谁想调就调的吗?
赵春生见状,不禁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急忙笑着解释道:“哦,我的意思是,你在乡镇中学,条件艰苦不说,离家还远,如果能在县里的中学教书,那就方便多了。”
“呵,是啊。”张晨干笑着,点了点头道。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接下来,赵春生倒是没再提这些,而是随便和张晨聊了聊,比如问他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平时课余时间都做什么,而当听到张晨说他课余时间一般是通过看书做题来打发的时候,赵春生不禁又是欣慰又是佩服。
要知道,现在的中学教师,除了工作之外,已经很少有能坚持学术钻研的了,尤其是像张晨这样的青年教师,这实在是太难得了。
赵春生对张晨一番夸赞和鼓励之后,二人便就此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