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声含蓄一笑，带着冯佐开了间包房，听服务生介绍完酒水，赵凤声说道：“啤酒洋酒？”
冯佐坐在沙发中，背部绷直，像是遇到班主任的乖学生，为难道：“开着车呢，喝酒不好吧？”
赵凤声古怪笑道：“按照你父亲的职位，酒驾对你而言，应该能轻松摆平，何况你带着朋友，又有酒后代驾，找借口不喝，是不是对我有成见？”
又是摆到桌面的敲打。
冯佐嗅到空气中的敌意，尴尬笑道：“您要想喝的话，我陪你喝点啤酒。”
啪。
赵凤声打了记响指，对服务员说道：“两瓶杰克丹尼，不要配饮，多来点冰，最好来两大桶。”
要那么多冰，是用来止血的吗？
冯佐疑虑更重，如坐针毡，生怕这痞子总裁下一秒会拿酒瓶爆了他的头。
官场讲礼仪注分寸，再针锋相对，只会暗地里捅刀子，不会赤裸裸地争斗，赵凤声的作法，已经超出冯佐心理承受范围之内。
洋酒上桌，赵凤声挥手赶开了服务生，一人面前放一瓶，随后拧开酒盖，顺着喉咙往里倒。
这一幕又是把冯佐看呆了，高度烈酒，就这么喝？
赵凤声一口气喝掉三分之一，满足打了个酒嗝，然后往嘴里丢了几块冰块，嘎嘣嘎嘣，像是嚼蚕豆一样脆爽。
要这么多冰，是用来吃的？
牲口。
冯佐吞了口唾沫，拿起酒瓶，拧开瓶盖，学赵凤声那样准备来一大口，可辛辣的感觉瞬间刺激神经，实在咽不下去，喷出一小半。
赵凤声递给他一沓纸巾，鼻涕眼泪齐流的冯佐急忙道谢。
“我适应的东西，你未必适应，像这种酒，我可以一口气干一瓶。”赵凤声笑道。
他的话肯定意有所指，冯佐一边擦拭，一边进行猜测。
赵凤声再次灌进一大口酒，沉声道：“客户资料泄露，嫌疑人里面，有你。”
冯佐大惊失色，慌乱说道：“赵董，违反法律的事，我绝对没有做过，您可要明察秋毫。”
“我又没说是你。”
赵凤声观察着对方反应，含笑道：“你既然说不是你做的，我信，作为朋友，又是公司一员，我觉得你应该出点力，查出是谁泄露的机密。把嫌犯找出来，岂不是自证于天下了吗？”
冯佐低着头，抿起纤薄的嘴唇，停了好久，才开口说道：“赵董，我来泰亨，只不过是想玩玩，因为这里漂亮妞多，又是正儿八经的良家，所以才来这里工作。说实话，对于泰亨，我并没有多少归属感，它赚不赚钱，跟我没关系，就是纯找乐子而已，一个月两万块，不够有钱。您让我去查，等于得罪人，这跟我的初衷不符，抱歉，做不到，掏心窝子的话说完了，我明天就辞职。”
赵凤声岔开大腿，蹬在桌子上，跋扈说道：“你敢辞职，我就报警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