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霁月吃了几口,说:“我吃饱了,剩下的给我带上,我路上吃。”
李珂和凌凝碧在南区分教驻地的大门口等了两个小时,还是不见杨霁月出来。
这时,一个四人轿停在了门口。
凌凝碧指着轿子说:“杨霁月不会坐这个去吧。”
李珂走过去,问:“几位大哥,你们怎么把轿子停在门口了?”
一个轿夫回答说:“夜神教南区分教的大护法杨霁月杨小姐想要乘坐轿子去朱雀镇,我们来这里接她。”
李珂十分生气:“坐轿子去朱雀镇,这要走多长时间?”
轿夫回答说:“按照杨小姐往常的路线,一趟满打满算两个月,来回是四个月。”
另一个轿夫兴奋地说:“我们是按天算工钱的,杨小姐每天只行20里,我们最喜欢她这样的乘客了。”
李珂转身对凌凝碧说:“凝碧,上马,我们走,不要等她了。”
凌凝碧有些为难:“相公,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既然我们答应与杨霁月同行,就不应该反悔。”
“那就再等等吧。”李珂没处发火,只能憋在心里。
大约十二点,教徒们簇拥着杨霁月走出大门。
李柔带领一帮教徒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往轿子里装。
来回四个月,当然要带很多东西,李珂也能理解,就不再多言。
教徒们装完东西后,杨霁月仍不上轿,与教徒们一一告别。
整个南区分教驻地有200多个教徒,杨霁月与他们每个人只说一分钟的话,也得三个多小时。
李珂都快急疯了。
四个轿夫若无其事地坐在轿子前。反正杨霁月今天已经雇了轿子,无论杨霁月走了走,今天也要算钱。轿夫们抬杨霁月这一趟的钱,抵得上别人几十趟、甚至几百趟的钱。
大约下午三点,杨霁月终于要出发了。
李珂和凌凝碧都很喜悦,但当他们一想到每天只行20里后,又变得愁眉不展。
凌凝碧对李珂说:“相公,我们不要着急,就当是游山玩水了。”
李珂气愤地说:“回来的时候我们坚决不和她一起了。”
凌凝碧抚摸着李珂的胸口说:“相公,你消消火。”
杨霁月坐上轿子,吩咐说:“张大哥,今天我走得有些晚了,麻烦你们赶20里的路,在我的第一个休息处留宿。不过,你们要保证还是平常那种速度,不能太快。”
一个轿夫答应道:“杨小姐,我明白。”
四个轿夫抬着杨霁月不紧不慢地行走。
凌凝碧不解地问:“相公,什么叫她的第一个休息处?”
李珂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李珂和凌凝碧骑马跟在杨霁月的轿子后面。
他们走了15里路,来到雨杏村。
李珂对杨霁月说:“杨护法,现在天都黑了,我看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杨霁月说:“我只在我的休息处住宿。你们想在这里住宿也可以,明天就得多走些路追赶我。”
李珂问:“你的休息处还有多远?”
杨霁月说:“大概还有5里。”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杨霁月的休息处。
李珂和凌凝碧下了马,看见大门上方牌匾写着“杨霁月雨杏村休息处”。
杨霁月休息处是一个小院子,共有5间卧室。一间是杨霁月路过这里时所住,一间是给轿夫所住,一间是给在这里工作的教徒所住。剩下两间卧室大多数情况下是锁着。
一个教徒拿钥匙打开其中一间卧室。
由于长期没人住,这间房子也没人打扫,里面的灰尘积了很厚。
杨霁月让两个教徒打扫房间,又让两个教徒做饭。
杨霁月说她太累了,要去补觉。
四个轿夫把轿子抬进院子,找地方消遣去了。
李珂和凌凝碧不知所措:我们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