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是南镇府司的锦衣卫校尉,此时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看向朱骥,眼神中的意思是……真的要动手吗?
朱骥也有些犹豫,今日这个梁子结下,以后就是你死我活,再无回旋的余地。
这时候,徐承影身边一名校尉突然上前,紧接着腰间佩刀出鞘,架在左良辰脖子上。
这人正是陈俊,是唯一的徐承影带来的人。
眼见千户大人孤立无援,陈俊再也忍不住,管你什么侍郎尚书,今天豁出去了,千户大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左良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道:“徐承影,你疯了吗?”
徐承影阴沉着脸,说道:“陛下刚刚下了旨,你现在阻挠办案,就是抗旨不尊,还有何话说?”
张蓥担心徐承影借这个机会定了左良辰的罪,便上前劝道:“左侍郎,今日徐千户威风的紧,我等不如束手旁观,也学一学人家是怎么办案的!”
左良辰看了一眼成化皇帝,然后说道:“那好,老夫就等着看徐千户如何将这场大戏唱下去!”
陈俊这才将刀放下,然后带人上前将韩文清从人群中拽出来。
韩文清喊叫道:“我乃举人功名,你们凭什么抓我……”
“别吵!”
徐承影瞪了他一眼,问道:“三日之前,本官在这里办案,有一群学子上前来闹事,是你搞的鬼吧?”
“哼!”韩文清冷哼一声,撇着嘴说道,“你们诬陷忠良,屈打成招,我等读圣贤书,自然要说句公道话!”
“我就问你,是不是你组织的?”
“在下只是个举人,何德何能,召集起这么多的学子?当初的组织者乃是新科进士、大理寺评事梁仲学!”
徐承影紧紧盯着他的双眼,说道:“梁仲学是领头的不假,但是本官已将此人的底细已经摸清楚了,整件事情,都是你在背后煽风点火,推波助澜,梁仲学最多就是个挡箭牌罢了!”
韩文清立刻反驳道:“梁学兄乃是进士及第,心怀天下,怎会如你所说的这般不堪?”
“他要真是聪明人,就不会被你利用了!”徐承影对陈俊招了招手,说道,“把调查结果拿出来!”
陈俊从身上摸出一纸卷宗,徐承影接过,道:“你与那梁仲学本没有多少交情,平日里走动很少,可是,当左良辰出事之后,你先后十一次登门拜访,最多的时候一天去了三次,这张纸上详细记录了你登门的时间,全都是根据梁仲学家中仆人和街坊邻居走访得知,请问你作何解释?”
韩文清神色变了变,又说道:“我与梁学兄乃是君子之交,平日里走动很少又能怎样?恩师被你们抓走,严刑逼供,梁学兄敬佩恩师为人,号召众学子为恩师请命,那几日我们见面频繁了些,又能说明什么呢?”
徐承影轻笑一声,道:“你说梁仲学是组织者,可是,那天来闹事的十七名学子,有十三名都是你叫来的,这些人家里我们全都走访过,你认不认?”
“只是有些走动而已,这些不足证明我就是组织者!”
徐承影继续说道:“若本官没记错的话,当日你们来这里闹事,被本官制止,那时候梁仲学明明已经萌生退意,是你在他身边煽风点火,他才以身试法,被本官砍伤,那一刀里面有你一半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