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酒的当天,他家里热闹非凡,就连村里那些干部,几乎一个不落,全部都来走了一个过场。
表姑陈冬梅一家,自然不会缺席。
大清早,他们便赶了过来,只不过,来人只有表姑与表姑父两个,孙进忠那货,却并未见到影子。
“表姑,忠哥呢?他怎么没有过来?”
心中有点疑惑,陈海特地凑到陈冬梅面前,询问道。
“别提你忠哥,那小子,前两天的时候,他还说跟我们一起来五阳镇,好好恭喜一下小海你!”
“可今天早上,他却突然告诉我们,说上午有急事,要去柳源一中一趟!”
“我说了他几句,结果,他一转眼,就没了人影!”
陈冬梅叹了口气,感慨道。
自己家里那货,有时候,看着好好,有时候,真的令她很伤脑筋。
“去了柳源一中?那就难怪!”陈海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应该是陶主任那里有了准信,才会令孙进忠不来五阳镇,而直接过去一中那边。
“小海,高考的时候,你来我家里,说有七八分把握考上大学!”
“当时,我还以为你吹牛,现在看来,你是真有本事!”
“来,给你个小红包,好好拿着,让咱家也跟着沾沾喜气!”
面上带着淡淡笑意,陈冬梅拉住陈海,将一个红包,强行塞到了他的手中。
礼金是礼金,红包是红包。
为了庆贺陈海考上大学,稍微走的近点的亲戚,都会在礼金之外,再度塞个红包给陈海。
红包内的钱虽然不多,基本都是三五块左右,但这终究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推辞了一阵,推辞不过之后,陈冬梅给的红包,陈海终究还是收了下来。
要说他家里摆的酒席,酒菜方面,其实仅仅只能算是一般。
毕竟,他家里的条件摆在那里,以前的外债,陈中华江美仙两个,都还尚未还清。
陈海虽然存放了几千在他们手中,但这个钱,如非必要的话,他们肯定不会随便动用。
中午十二点多钟,大部分客人,吃过中饭,已经开始散去。
‘滴滴滴……’陈海放在裤兜里面的传呼机,突然响了起来。
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地方,他拿出传呼机,看了下上面的电话号码。
拨打他传呼的,是一个柳源县的电话号码,如无意外,这个传呼,应该是孙进忠打的。
“这家伙,又不是我知道,我家里今天摆酒!”
“就我们陈家坪这一片,我去哪里找电话,去回他的传呼!”
心中有些无语,陈海嘀咕道。
下午四点多钟,家里的客人已经所剩无几。
他们一个组的人家,过来帮忙的那些帮工,已经开始处理酒席的一些收尾工作。
不远处,通往陈海家的那条土路上,孙进忠的脑袋上面,裹着大块的白纱布,他风风火火,快步向这边走来。
“老表,大事不好……”
一见到陈海,孙进忠满脸急切,赶紧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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